构,虽然是大企业,也难免到时候有损失。” 朴正雄点头:“说的也是,均晗,不如你先把资金流调的事宜交付我,等市场情况稳定些我们再做打算。” “我当然没有意见,不过……财政方面的事四海惯例都是走董事会,更何况现在外公不在,舅舅想要流动资金的调配权恐怕还是有些难度的。”沉均晗指腹摩挲杯壁,似笑非笑,“两党争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世京哥再怎么样也会顾及朴家的,要我说不必担心。” 话里话外就是不肯交权,金悦眉毛一竖,表情难看。 “你——” 朴正雄腔调刚起,就被一阵手机震动音截断。 沉均晗扫过屏幕,是秘鲁的来电,连震十几秒,似是有急事。他谨慎举手示意朴正雄稍候,转而摁下接听。 半晌,他挂断电话,面容凝重:“秘鲁的隧道施工意外塌方,世荣哥受了伤。” 金悦慌神:“什么?” “别着急,那边说刚做完手术,人已经睡下了。” “受什么伤,还要做手术?”爱子心切,金悦即刻泪眼婆娑。 朴正雄捻烟的手轻颤:“均晗,准备架飞机飞秘鲁。” “我马上安排。”沉均晗抽走西装,随意披上肩头,出门的时候脚下带风。 夫妻二人换了身衣服,便匆匆离去,恨不得立马瞬移到儿子身旁。 朴善雨趿着兔绒拖鞋,立在门边目送,得体的笑容僵在脸上,是块诡异面具,慢慢的,一点点,瓦解崩裂。 她回过身,踱到矮几前,掩饰不了的哀怨,在胸腔萦绕,渐渐重的像石头,逐寸侵蚀理智,再不宣泄就要爆炸。 倏地,她挥手砸烂那套白玉瓷杯,单薄的玉瓷应声粉碎,残渣边缘尖锐,扬起足有一米高。 佣人吓得哆嗦:“小小姐!” 朴嘉看够了,不紧不慢地下楼,软声冲女佣道:“没事,先下去吧,等会再进来收拾。” 下人识趣散开。 朴善雨绞了绞手指,戾气已经涤荡大半:“失手打翻几个杯子,嘉嘉姐没被吓到吧?” 朴嘉眼皮一垂,盯住她小腿上两道浅浅的红痕,碎片划的,伤口极细,迅速凝成血痂。 “没,我在二楼听着,有一会了。” 朴善雨嗯了声,捋顺鬓边碎发:“二哥在秘鲁遇到点意外。” “善雨,我开门见山地说了,是你跟舅妈出的主意,想要均晗的资金调动权,对吗?” 她怔了两秒,又挑唇笑:“你怎么会这么说?” 朴嘉从口袋摸出管唇膏,娴熟地拧了拧:“你想争,我不拦着,但四海这么大光靠哪一个人是不行的,善雨,你不该剥夺你姐夫的权利。” 朴善雨睨着眼前人,粉色膏体冒头,黏糊糊往她唇瓣蹭。 原来软柿子看得比谁都通透。 “姐夫始终不姓朴,况且他出身……”她顿了顿,朝前几步挨近朴嘉,嘴角带笑,眼底却没有温度,“爷爷和爸爸都不赞同他干涉过多。” 朴嘉听罢,瘦削脸颊浮起抹古怪笑意:“那天我在家。” “嗯?” 朴嘉声调压的更低:“外公出事的那天,我在家呢。” 朴善雨瞳孔骤然放大。 “真有意思,你猜猜我见到你们母女两个做了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