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快。 “我可以解释——” 他冷嗤一声,打断月季:“去把架子上那只密码箱拿过来。” 她收紧手掌,指甲狠狠嵌进皮肉,缓慢挪动脚步,思虑着对策。密码箱摆在博古架角落,不算沉重。 “北封是提过这件事,但我只想解开他心结,从没怀疑过您。”月季斟酌措辞。 朴家赫古怪笑了笑,露出尖利的牙齿。 “无妨,他说得不错,长丰垮台确实是我所为,不仅如此,那位老友的车祸也是我一手安排的。” 她瞠目:“……” 朴家赫侧脸,慢条斯理地输入密码,取出一迭文件,啪一下丢在桌面。过猛的力道让文件飞散开来,有几张掉到脚边。 “你自己看看。” 纸上清清楚楚记录了月季出生以来的所有经历,事无巨细,那张陈旧的灰白照好似正勾唇嘲笑她。 周遭温度骤降,食指指节捏得发疼,她心脏骤停,瞳孔涣散。 等回神朴家赫已经朝外走。 月季急忙追上:“外公,你听我说。” “别叫我。”他冷脸嫌恶道。 朴家上下忙活着两日后的订婚宴,眼下顶楼没半个人影,两人争执的动静不小。 “会长……” 朴家赫停在楼梯边,回头觑她:“早在你入学前我就已经知道你是个冒牌货了,你以为沉均晗那点计俩能瞒天过海?” 她后退半步:“那为什么……” “问得好,我不过需要一个傀儡帮我笼络关系,是真是假没那么重要,说到底都是送给别人的玩物。” 月季喉咙一紧。 他咧嘴低笑,习惯性点了点手杖:“我让你享受荣华富贵,你却一而再再而叁地触及底线,不听话的狗留着有什么用。” 凉意沿着血管灌进五脏六腑。 不,不要说了。 “知道什么滋味最不好受吗?”朴家赫阴阳怪气道,“是从云端跌进谷底。” 掌心沁出星点血痕,它们极快地凝成血痂,躲进指甲缝中。 “下半辈子你就背着诈骗犯的名声,好好待在监狱反省吧。” 不可以。 她倏地抬眸,眼底猩红。 脑子里有个声音尖细地叫嚣,杀了他,杀了他! 汗水掺杂雨丝打湿了月季后颈,她踩紧油门,抄近道拐进盘山公路。两侧发射的暗红色电光,活像只巨兽,藏在林间偷窥她。 雨柱连成大网,于地面汇积成溪流,一汩汩翻涌出白沫。 轮胎打滑,几次碾过碎石阶,发出悲怆苍劲的嘶鸣。 陡然面前多了两道车灯,月季不及躲闪,仓促扭动方向盘,直直朝山体撞去。 冷雨钻进扭曲的车头,引擎盖整个翻开,冒着丝缕青烟。车载广播滋滋冒出阵电流音,紧接着吐出主持人和缓的声音。 “人们做着最残忍的事,却没有残忍的精神。” 温热腥甜的液体流进眼睛,意识逐渐离体,手指微微蜷缩,她试图抓住些什么。 眼前恍似冒出众多鲜活画面。 走马灯? 果然还是要死了吗…… 段北封从噩梦中惊醒,胸腔剧烈起伏,心口处刀割般隐隐作痛。 门铃叮咚响个不停,他抹了把脸,起身揿下门锁。 段雪提着裙角,不顾脚下泥淖急匆匆冲到廊下,大口喘气:“哥哥,朴家出事了。” 他蹙眉,甫一张口,一道雷声炸响,将半个夜幕晕出诡谲的紫红色。 —— 事业篇完 1、一切都不要过早下定论 2、女鹅还会正大光明回来 3、无失忆重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