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 “失踪?怎么回事?” 萧钰摇头:“不知, 或许事情还未结束。” 沈琢点点头, 坐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来之前…京都如何了?” “你直接说想问霍遥不就行了。”萧钰一脸我还不知道你的表情,“霍大人接了任务,好像去渝州了。裴将军护送使臣回西域,继续驻守边塞。至于山海楼,我瞧着崔大人和卢大人每日都回去捧场,应该不至于出什么事。不过你要真想知道,书信一封问问不就行了?” 沈琢来泉州的计划定的太快,他走时都还未来得及和霍遥告别。 七日未见,思念成灾。 两人又细说了一番各自的事,早在沈衔玉案后,沈琢就把萧钰当成了自己人,两人交过心,在沈衔玉案里联手趟过一回,自然没什么可隐瞒的。 破庙里头的事情传开来,泉州城人心惶惶,生怕病疯子一个不小心就跑到街上。 原本热闹的街头巷尾,如今却有几番凋敝之景,早早有店铺关了门,也没几个人敢在街上逗留。 “沈掌柜,你醒了。”罗宁从另一头过来,“恰好师父今日也醒得早,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沈琢点头,又问道:“当时来不及问,胡老怎么了?为何突然就病倒了?” “师父本就有旧疾,从饕餮宴回来就受了凉,一直没有好转。”罗宁有些不敢往下说,眉间愁云笼聚,忽然轻声道,“大夫说只剩个把个月了。” 一进屋子,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苦得令人不适。 “咳咳…怎么又回来了?” “胡老师傅。” 病榻上的人缓缓抬头,枯瘦的脸上先是疑惑,看见人后却是惊喜:“是你这后生。” 胡老撑着上半身靠在床头,相比之前的见面,他要憔悴了许多,双眼布满阴翳,眼白浑黄,缭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病气。 “能再见你一次,倒也无憾。”胡老毫不吝啬地夸道,“你确实是我见过的鲜少天赋高的人…你若是改变想法,我还有时间,尚且还能教你一点。” “此次来泉州,是因为我娘的事。”沈琢如实道,“胡老,我已经有师父了。” “哼,你师父是谁,我倒要瞧瞧,哪还有拦着徒弟不让学的道理。” “他于我,如同亲父。” 胡老冷哼一声,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已经让他面上十分难看。罗宁见状,顺势蹲到床边拉着胡老的衣袖,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师父,您您为什么一定要收他,您是不是不想要徒儿了?我也能学很多!” “就你这脑袋,教你十遍你都记不住。”胡老没好气道。 罗宁小声反驳:“我哪有。” “吃最多的江南菜你十成如今都才只学会五六,更别说那些鲜少接触的。”每日汤药不断,连嘴里都烦着苦味。胡老说着便来了兴趣,冷不丁来了一句,“我今晚想吃脆膳和鲢鱼。” “不行!” “怎么了?!临死了还不让我吃?!你个欺师灭祖的萝卜头!”胡老敲了罗宁的头一下,气得再度躺下,翻身背对着他们,像个赌气的小孩子,“我可不管,没有我就不吃药!” “你!你倚老卖老!”罗宁气得眼眶都红了,奈何床上的人就是不听,还扯了被子蒙住耳朵。 他气得跑了出去,在院子里原地跳了好几下,最后还是老老实实进了厨房。 沈琢忍俊不禁:“这两师徒的脾气倒是如出一辙。” 嘴硬心软。 “天资不足,但品行端。”萧钰靠了过来,“话说,你什么时候有的师父?若我没记错,你痴傻了十九年,唯一对你好的亲人,便是阮姨。” “你不是会算卦?自己算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