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他道:“这是过河拆桥?” “没有,霍大人公务繁忙,我不好多打扰。” “无妨,他过些日子便不忙了。”一个带笑的声音在霍遥身后响起,来人一身贵气, 一双桃花眼眉目含情, 五官凌厉却因为嘴角的笑而温和了轮廓。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两人一眼, 又朝沈琢道, “宋宴。” 宋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沈琢。” “你就是长渊半路收的学生?” “算…算是吧。” “早有耳闻,今日得以一见。”宋宴推了一下霍遥,“长渊,人都道京城了却不同我引荐,怎么还藏着掖着呢?” “恰巧同路,赵谋一案他也牵扯在内。”霍遥说到这顿了一下,朝沈琢提了一句,“他是燕王。” 沈琢瞪大眼睛,传说中的摄政王居然被他在这碰了个正着。而且,似乎与他想得不太一样。他急忙拱手作礼:“参见燕王殿下。” “你是长渊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不必拘礼。今日本就是偷偷来的,你这一个大动作是想让大家都知道我的身份吗?”宋宴揶揄道,“我字清河,你可以跟长渊一起叫我的表字。若是叫不出口,‘师叔’也行。” 霍遥瞟了他一眼:“你倒真会占便宜。” “怎么?你我同为太傅的学生,不算是同门吗?这声师叔我也是受得起的。”宋宴负手而立,不再理会霍遥,反倒和沈琢并肩走着,“灵禅寺香火不断也是有原因的,它以‘灵’字出名。你今日来求的什么?财运?还是…姻缘?” “都不是。”沈琢一顿,见两人都看着他,无奈只好把凶宅的事说了一遍。 宋宴听完来了兴趣:“瞧瞧去。” 三人说着便往外走,两人出门只带了裴四,这会儿正抱着剑坐在马车上,见人出来便朝沈琢行了个礼。 回去时路上人早便多了起来,若再晚些离开,只怕是寸步难行。酒楼一连敞了一天一夜,这街上并没什么人,里头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并不担心会进贼。昨日他和阿烟打扫了一遍,基本上已经干净了,霉味也散得几乎闻不见。 沈琢在路上买好了缘交待的东西,便带着霍遥和宋宴来到了酒楼前。宋宴看了一圈,沉吟片刻:“长渊,如果没记错的话,老太监便是在此遇害的吧?” “是这里。”霍遥点头,转头问沈琢,“你要开食肆?” “对。” “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沈琢摇摇头,看着霍遥突然灵光一闪:“不如霍大人帮我想想?顺道给我题个字?” “一字千金,你确定你付得起?” “不乐意就算了。” “也不是不可以,”霍遥看着他一脸期待,使坏道,“求我。” “求你。”沈琢将脑袋凑过去,压平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求霍大人屈尊题字赐名。” 霍遥被他的举动弄得猝不及防,神色有些不自然:“咳…既是食肆,山珍海味,不如取‘山珍’二字。” “山珍?为何不用‘海味’?” “好听?”霍遥反问道。 沈琢摆摆手,看着酒楼大门口出神:“山珍,山珍楼…山珍馆,山珍馆顺口。” “这便将名字想好了?”宋宴从里头出来,拍了拍手里的扇子,“布局不错,听说沈兄是特意从岑州进京来做生意的?这里若是好好经营,也算是有个着落。” “先试试看吧,我也没做过。”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来尝尝你的手艺了。里头修缮的事情,怕是没人敢接,要不要派些人手给你?” “不,不劳殿下费心。”沈琢诚惶诚恐,这么点小事哪还敢麻烦燕王殿下。 “先解决你自己手头上的事再说吧。” 见两人拒绝,宋宴也并未坚持,只是道:“那…开店那日定要请我,否则便是沈兄瞧不上我了。” “一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