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买?!”曹老面看着沈琢,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可是出过人命案的地方!” “有生意你怎么还不愿意做呢?”沈琢好笑道。 “可不是我不愿意,以前也有人来买过,大多都出事了,我这不是怕你一个生人在这吃亏。你不还带着你妹子吗?还敢住进去?” “我自有应对之法,您就告诉我卖不卖。” “好吧。” 劝说无果,曹老面便和沈琢商量起价格来。因为是凶宅,地段也并不繁华,推门进去,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惹得沈琢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里头蜘蛛网遍布各个角落,桌椅被蚀得满地木屑,常年未用甚至倒塌在地。 “这里是前堂,拢共二层,偏门出去是酒楼的院子和厨房。这门出去是间院子,有四间厢房,可做平日里起居用。” “出事的地方在哪?” “就靠后门这间厢房,头一次是那人醉死在里面,被发现时已经让野猫吃了大半肉。第二次这里改成了客栈,前堂二楼房间不够,老板让他过来歇脚,结果翌日清晨尸首异处。”曹老面说着,一阵胆寒,“最后一次便是半年前,盘下这酒楼的一家子,全部上吊,当时官府查了许久,最后还是定了自杀。此后大家便都传,里头有冤魂索命。” “也就是说,就那间房有蹊跷?” 沈琢回头看曹老面,只见他欲言又止,便追问道:“怎么了?如今这里被我买了下来,你就该把全部的情况都告诉我。” “就有些晚上,会听见里头有动静。我就住隔壁,听着都一阵后怕。” 又转了片刻,到最后两人则以一百五十两敲定了这桩交易。虽然不到市面价的一半,但曹老面拿着钱,又看向沈琢,总有种良心上的不安。 “这钱我给你留着,若你不想要了,我便退给你。反正空置五年以上,官府便会派人来重修。” “这是京城的规矩?” “是啊,天子脚下寸土寸金,怎么会让地空着。等有时间咱去庄里把户过了,你要不去找个大师来看看,镇镇邪祟?” 沈琢把各个房门都打开通风,闻言点点头道:“可行。” “你这准备做啥呀?客栈?还是酒楼?” “食肆吧。”沈琢站在门口,被太阳晒了一会儿,那股阴寒方才消散。 他以前就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小饭馆,如今却让沈琢在这个时空实现了愿望。 “呦,那更得注意些了,找人来作法去去晦气,不然坏了财运,失了火气。” “我知道。”师父的餐厅在各省开分店时,都带了他,他只怕是比曹老面还清楚流程,“您忙去吧,等它敞敞透气。” “行,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说。” “好。”沈琢应声,随后回客栈同阿烟说了这件事。 阿烟做着零工,闻言拍胸脯道:“沈大哥,你要是开起来,请我给你收钱吧,嘿嘿!我可会算账了!” 沈琢看着她财迷样,不禁失笑。两人在客栈待到吃完午饭,便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 既然决定要开,那么流言和风水总得解决,否则连工匠师傅都不乐意来装修。听说城西郊外有座灵禅寺,几千年下来经过历朝历代的变迁,却仍旧矗立在那,香火不断。平日百姓也都爱去那祈愿拜佛,就连国之大事朝廷有时也会派人来请大师指点。 翌日,沈琢便趁着天还未亮,早早地上了路。这里四通八达,他拐了好些弯,到寺庙门口是时,天刚好泛起鱼肚白。 灵禅寺外观比若水寺要大上三圈不止,周围是茁壮茂密的高树,枝芽伸展盖了半边天。虽说是古寺,可墙垣比若水寺的要新,据说是天子不忍,命人重新修缮了一番。他在门口等了一刻钟,听见沉厚的钟声从里头传来,一下又一下,震得他胸腔作鸣。 吱呀一声,寺门从里头打开,走出来一个年轻的扫地僧。小僧朝沈琢颔首行礼,随后拾起扫把将道上的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