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耳。 “嘶——” “疼啊?”郭阮放轻手里的动作,“你爹也是,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元白歌摇摇头:“没事,我皮糙肉厚的…阮姨,你人真好。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便告诉我,我来揍他!” “小孩子家家怎么整天就只想着打架…好了,你记得别碰水,我去瞧瞧阿琢。” “我也去!”元白歌蹿起来跟在郭阮身后,“好香啊!” 不多时,三菜一汤便端上了桌,沈琢切了个腌萝卜凑了一道凉菜。元白歌迫不及待的下了筷子,又囫囵的将其他全塞进嘴里,含糊道:“好吃…我好久没吃到这种有味道的菜了。” 郭阮被逗乐,笑道:“什么叫好久?难不成在家吃的白水煮饭?” 不料元白歌猛地点头,控诉道:“我爹他说吃这些味重的东西不长个!尤其是辣椒,说西域之物不知好坏,一点也不让我沾。不仅如此,还天天熬一些汤汤水水灌给我,喝得我嘴里一股药味。” “是吗?那你多吃点,想吃什么,阮姨都给你做…诶,这孩子,怎么眼睛红了?怎么了?” 元白歌鼓着腮帮子,笑了笑不好意思道:“塞太多呛到了。” “慢点吃,还有呢。” 四人就这么吃完晚饭,郭阮被元白歌逗着,肉眼可见的开心。 两间正屋,元白歌不可能和郭阮睡一间,便在沈琢的床旁边搭了一个地榻。恰巧近日晒了被子,暖和得很。郭阮又搜出了沈琢小时候的衣衫给元白歌换上,随后架好炭火,和元白歌聊了一会儿便离了屋。 沈琢在厨房处理蕨菜,将表面的绒毛和老叶子刮掉后,放入盐水中浸泡,他准备分一点出来做干蕨菜。 “阿琢,怎么还咋忙?”郭阮轻声道。 “就差这些了,我怕放在这明日老了。” 郭阮点点头,在厨房找了张小板凳坐下来和沈琢一起弄,忽然道:“阿琢,给你的东西收到了吗?” 憋了几日,终于要和他谈了。沈琢应道:“嗯,正想找个时间问阮姨呢。” 郭阮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沉默半晌,一时之间,只听得见蕨菜过水的声音。沈琢抬眼,挑了个头:“那玉佩是何物?” “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代表着你的身世,还有名字的由来。” 沈琢顿了顿:“那我父亲呢?” 不料郭阮一听这个,脸色大变,手里的东西被摔进盆里,溅了沈琢一身水。她激动道:“呸——!别提你那个负心爹!你只有娘没有爹!” “阮姨,怎么了?” “反正你爹是个抛妻弃子的畜生!本来不想告诉你,你如今大了,知道也好。”郭阮稍稍冷静,“你娘家里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沈姓,便是你娘不想让你随你爹姓,又厌恶自己的姓方才取的。总之阿琢你记住,你如今好好读书,忍着一口气,将来给你娘挣个脸面,也好叫那些贬低的人瞧瞧!” 沈琢听明白了些,怕是那混蛋爹对原身娘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原身娘娘家也不帮衬着,反而放任女儿自生自灭,才有如今郭阮滔天的恨意。 “你娘温柔至极,从未用恶意揣测过他人,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我就盼着你能有点出息,也不枉费…不枉费这么多年来吃的苦。”郭阮叹了口气,又继续道,“你娘临死前,死命抓着我的手,叫我定要保护好你,那一幕我永远忘不了。” “我知道了,阮姨,”沈琢低声道。 若是他没有穿越过来,原身有可能一直傻下去,亦或是和他一样遭受意外稀里糊涂的死了。这么一想,或许是天意,连老天都不忍心看原身受到这么多苦难。 不过,沈琢随口问道:“阮姨,我恢复神智那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郭阮想了想:“我就记着你似乎是要去寺庙,后面李厨子用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