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嗡嗡”作响,鼻子好像塌了,又好像歪了,他不知道,他已经丧失了对鼻子的感知。 就连大半张脸都是麻的,好像他的脸部感知神经系统被乔苏祺一拳打死了一样。 这样的情况下,乔业还努力地挤出一丝气音:“唔~” “看来你是承认了,当年我没能力报仇,现在讨回来,想必你也是不介意的吧。”乔苏祺嘴角挑起一抹恶劣的笑,随后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这一坨瘫倒的软肉。 上下打量的眼神,和看一坨马上要屠宰的猪肉没有区别。 乔业心里没来由地慌乱,他意识到,乔苏祺现在是动了杀心的。 他浑身一抖,拖着浑身骨头都在犯疼的身体,紧紧地扒住乔苏祺的腿求饶。 手指触摸到她穿的长裤时,乔业不知为何,还分出一丝心神关注到乔苏祺大热天的还穿着长袖长裤,就连手上也带着手套,所有肌肤都被包裹在衣物之下。 她不热吗? 乔业的脑子里最后闪过这个疑惑,下一刻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席卷全身。 乔苏祺松手,看着他胸口上插着的银质匕首,扯了扯嘴角。插着匕首的地方血管很少,插进去不会血溅三尺,偏偏那里又距离心脏很近,力道大一点,完全能够造成极致的痛苦,一击毙命。 最适合乔业这种丧尽天良的渣滓。 她没有对乔健和卢高兰动手,纯粹是想让这两个人一直活着,清醒着经历天灾中的磨难,感受她上辈子的苦楚,在社会最底层艰难挣扎求生。等到身体和心理都受到残酷的折磨之后,再考虑送他们上西天。 但乔业这个人渣,让他活着就是浪费绿水星上的空气,是个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呕吐的存在,趁早死了算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被乔业触碰到的裤脚,嫌弃地“啧”了一声。 这衣服不能要了。 暗巷后面连接的一个同样幽深且无人问津的小道,里面摆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放置在这里的垃圾桶,里面的垃圾从来没有收拾过,散发着冲天的酸臭味儿,让人闻了不由得想要呕吐。 她拿出一个最大号的麻袋,把乔业装了丢进垃圾桶里。 虽说余意小屋可以最不留痕迹地处理尸首,但乔业的尸首她嫌脏,才不会让他有踏进余意小屋的机会,还是这个臭气熏天的垃圾桶更适合他。 反正这个巷子无人踏足,以现在的温度,就算尸体臭了也会被这里原本的酸臭味遮掩,比她辛辛苦苦跑远了丢进江里喂鱼,说不定更要稳妥一些。 就算真的被人发现尸首,她特意把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穿着长袖长裤,就连手上都带了手套,没有留下可以指证她的痕迹,怎么查都与她无关。 她从巷子的另一边出来,绕了一大圈回到车上,确定升起了车内的防窥膜后,缩在后椅座上衣服脱下来,从仓库里拿出一套新衣服换上。 又把衣服和手套一起丢进一个黑色的垃圾袋,随后驾车离开。 再距离“暮色”足足两个街区后,乔苏祺才把垃圾袋丢到了垃圾桶里,扬长而去。 她哼着歌儿回了小区,她舒了心中的郁气,看着地上的积水都不觉得烦躁了。 果然,宣泄心中隐藏的怒火果然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之后,一只只硕大的苍蝇闻着味儿,接连飞到了某个巷子。不一会儿,其中一只苍蝇飞了出来,似乎是出去报信,在它的引领下,带来了更多的苍蝇飞进暗巷中。 只是这一切压根没人注意到,至于暗巷内的场景,就更无人知晓了。 乔苏祺第二天刚起床,就见屋子里的电灯忽而闪了两下,自己亮了起来。 小区恢复供电了。 她眉毛一挑,速度比她想象得还快。打开业主群一瞧,里面果然都在感慨物业的高效率,夸赞他们尽职尽责。 好似和之前天灾时被百般嫌弃的不是同一个物业似的。 正当大家气氛热烈时,住户101忽然发了一条风格迥异的消息:“请问大家有看到我丈夫吗?五天前刚下雨时,他出门接了一桶水,没过多久,桶装满了水被放在家门口,人却没回来。我本以为他是出去买物资去了,可等了五天天也不见人回来,又怎么都联系不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