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深一想,赶忙垂了视线,不敢往林惊枝身上看,弓着身子快速退出去。 “枝枝。” 裴砚伸手,碰了碰林惊枝微粉的脸颊:“今日秋猎,枝枝答应过,今夜会求我的。” “枝枝可还记得?” 林惊枝被他冰冷的手指惊得颤栗,唇瓣低哼了声,蜷着衾被就要往后退。 裴砚不费吹灰之力,宽大掌心握住她雪白的脚踝,长腿微微曲起,一只手撑着坐在榻上,居高临下俯视林惊枝。 “我没忘。”林惊枝指尖紧紧攥着衾被,眼神躲闪。 所谓‘求他’是什么意思,两人心知肚明。 林惊枝也只有在床事上,受不住时才会开口求他。 只是她一想到那头可爱的梅花鹿,她就狠不下心不管,而且他们现在还是夫妻,就算是做这种事,她与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不愿,他有的是手段撩拨她。 不一会儿,有婆子抬了热水进来。 耳房里氤氲白雾,就算褪了衣裳也不会觉得冷。 林惊枝踌躇站在门前,有些不敢走近。 她抿着唇看裴砚:“可我不想在这里‘求你’。” 裴砚狭长凤眸微眯,眼底光华潋滟:“枝枝若不愿,我从不勉强枝枝的。” 而他却在昏黄的烛光和朦胧雾气中,慢慢褪下身上的衣物…… 白皙结实的背脊,劲瘦的腰腹,还有不带一丝赘肉,笔直的长腿,明明穿衣时看着瘦,可褪了衣物后,浑身肌肉感的力量,让林惊枝浑身紧绷,怯怯不敢上前。 “枝枝。”裴砚勾着唇回眸看她,幽深乌瞳含着隐秘薄欲。 不过是一眼,林惊枝差点软了膝盖。 她垂下眼眸,咬牙往前走。 才洗过的乌发用玉簪绾着,身上穿得单薄,被水雾一熏,玉肌泛粉,占尽风流。 裴砚沾着水的指尖,落在林惊枝娇艳的红唇上:“枝枝今日伺候沐浴如何?” 这种事? 就算是成婚的前半年,她都未做过,何况是现在。 裴砚知她不愿,倒也没勉强,哑笑了一声,有力臂膀箍着她纤细腰肢,往宽大的浴桶中一扯,林惊枝落进他怀中。 “夫君……?”林惊枝双颊通红,颤抖的眼睫蒙了一层水汽。 “枝枝以为是如何伺候?” “自然是我伺候你。” 裴砚俯身,吻着林惊枝珍珠一样的耳垂。 他温柔哄着她。 水花声渐大,林惊枝慢慢失了理智,修剪得平整的指甲抠进裴砚结实的背脊肌肤。 她死死抿着唇,让自己不发出羞人的声音,那些不能宣泄于口的低吟,只会让他兴奋。 “枝枝。” “永远不要离开我。”裴砚音色忽然一沉,带着某种偏执的阴郁。 林惊枝脑中一片浆糊,她缩在他怀中不受控制,语调是带着哭腔的低泣。 卧室烛光昏黄。 她求他,求了足足一个时辰,他才勉为其难放过她。 裴砚抱着林惊枝出来时,她早已筋疲力尽昏睡过去。 身上换了干爽的衣裳,乌发却湿了大半。 裴砚小心翼翼把人放进衾被中,又转身去橱柜中拿了干净巾帕,慢条斯理帮她绞发,他动作并不熟练,但格外的轻柔小心。 直到五更天后,裴砚轻手轻脚上榻,抱着林惊枝满足叹息一声,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午间。 孔妈妈带人进屋伺候。 “少夫人,您再不起身,夜里又该睡不着了。”孔妈妈知晓她昨夜定累得厉害,这会子动作格外的小心,端了蜜水扶起林惊枝喝下。 “什么时辰了?”林惊枝睡眼迷蒙。 “巳时刚过,再耽误下去,少夫人就过了午膳的饭点了。”孔妈妈道。 晴山和绿云拿了衣物上前,两人都垂着眼帘,极力避开林惊枝身上的红痕。 好在天气寒凉,不比夏日,林惊枝在脖颈上围一条兔毛围脖,就能挡去一些羞人的痕迹。 等穿了衣裳,林惊枝坐在镜前梳妆。 孔妈妈语调带笑朝林惊枝道:“早间,宫里的奴才按着陛下的旨意,抬了郎君昨日猎得的那只鹿到惊仙苑。” “那盛况,汴京城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