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 “我让孔妈妈去小厨房蒸了牛乳羹,等会子我喂你吃些可好?” 林惊枝蜷着的指尖动了动,她依旧侧身躺着,但能隐约看见她纤长眼睫眨了眨,睁开了眼睛。 “我不吃。”林惊枝缩在衾被里,声音闷闷道。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裴砚俯下身体,滚烫鼻息落在林惊枝白皙侧颈上,有些麻痒,她动了动身体想往床榻里面挪去,下一刻却忽然被裴砚箍住了纤细柔软的腰肢。 “用了牛乳羹。” “我明天带你去崔家?” “好不好?”裴砚音色极烫。 林惊枝一愣,骤然从床榻上坐起来。 她起得很急,一下子撞到了裴砚的下巴。 两人撞在一处,裴砚下巴磕在林惊枝发旋上,磕得她泪花都出来了,整张小脸皱成一团,显得格外的可怜兮兮。 “可是痛了?”裴砚伸手把她揽在怀中,小心翼翼用掌心揉着。 此时已是夏日,她穿得少,被他一楼,里衣就松散得乱七八糟的,隐隐约约露出里头银红色的水绣鸳鸯小衣,包裹着她的圆润饱满。 林惊枝骤然一慌,伸手去扯身上的衾衣。 裴砚冷白的喉结不动声色滚了滚,漆眸幽深,贴在她侧腰上的掌心滚烫得厉害。 “少夫人,郎君。” 恰好这时候,孔妈妈的声音外屋外响起。 裴砚视线顿了顿,身体往后退开些:“我去端来,你莫要起身。” 等裴砚亲自给林惊枝端了羊乳羹进来,发现她已经去箱橱里拿了一件厚实的外裳披上。 巴掌大的小脸粉润娇红,眸光颤颤,不敢同他对视。 裴砚心情莫名变好:“你坐在榻上就好,我喂你。” 林惊枝摇头拒绝:“妾身自己来。” 她依旧下意识不想同他亲密。 裴砚端着羊乳羹的指尖有瞬间发紧,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好。” 羊乳羹就放在屏风旁的紫檀桌上,烛光有些暗沉,裴砚拿起桌案上放着的玉簪挑亮。 林惊枝吃东西的模样,格外斯文秀静,那规矩礼仪就算是宫里最严苛的嬷嬷,也挑不出半丝不妥。 一小碗牛乳羹,她慢慢吃了小半时辰。 还剩最后一口时,林惊枝朝裴砚摇了摇头,表示吃不下了。 裴砚也没勉强,主动收了东西,才去耳房沐浴。 等从耳房出来时,林惊枝已经蜷着衾被,睡得整张小脸红扑扑的。 这时候,裴砚视线一顿,忽然落在床榻帐幔钩子上挂着的一个小小的荷包上。 荷包布料不算上乘,但好在针脚精致,绣着预示多子多福的石榴花,里面装的是一把晒干的花生。 这种荷包裴砚见过,这是后宫里向菩萨求子的宾妃最喜欢用的东西,当然民间求子的妇人间也常常这般,求个好兆头。 裴砚深邃视线从荷包上滑过,落到林惊枝面颊上。 他有些粗粝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饱满的唇瓣,心底低低叹息一声。 她应该也想和他有个孩子吧。 想到孩子,他心脏突然剧烈一痛,失落填满他整个胸腔。 裴砚呼吸变得急促,唇瓣也瞬间失了血色。 但心底又像是突然多了道软肋,他们若是有了孩子,她是不是就会对他更亲近些,不会像现在这般排斥? 裴砚深深吸了口气,掩去瞳孔中含着的深意,动作轻柔掀开衾被,伸手小心翼翼把林惊枝搂紧在怀中,满足叹了口气,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林惊枝眨了眨眼睛,从梦中醒来。 这一觉,她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实,慢悠悠伸了懒腰后,才出声喊孔妈妈进屋伺候。 直到午膳后,裴砚才派云暮过来传话。 没多久,一辆极其不起眼的马车,从惊仙苑角门出发,山苍驾车,暗中无数黑衣暗卫跟随。 马车有些小,林惊枝被裴砚抱着坐在怀中,两人姿势亲密,随着马车的抖动她能清晰感觉到,他小腹下方的变化。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