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忽然朝身旁的暗影中吩咐。 “是,属下遵命。”漆黑夜色中,传来侍卫山苍略有刻板的声音。 语罢,裴砚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孔妈妈,他大步转身朝松风林外走去。 等裴砚身子彻底消失在风雪中后,云慕咬了咬牙悄悄上前,朝孔妈妈道:“主子既然未曾开口责罚,孔妈妈不如先回抚仙阁伺候少夫人。” 孔妈妈抿了抿煞白嘴角,朝云暮摇头:“主子虽没开口责罚,但老奴也应得主子回来再做定夺。” “这事,老奴是万万不能连累少夫人的。” 云暮见孔妈妈眼中神色坚定,他也就不再出声相劝。 深夜,落雪泠泠。 抚仙阁西梢间主卧内,银霜炭盆还残有余温,银红色暗织榴花帐幔低垂,轻纱层层叠叠落在地上。 裴砚步伐轻缓,从外间进来。 他肩上落着洁白雪碎,眼角眉梢透着毫不掩饰的冰冷。 林惊枝若是贤惠体贴的妻子,她本该在屋中等待丈夫回来的,可这个时辰她早早就已睡下。 屋中只留一盏豆大灯烛,微微摇曳,四周静谧无声。 裴砚进屋后,先去耳房沐浴换衣,等一切收拾妥当后,才眉目微蹙,大步走到榻前。 昏朦烛影下,他霜白如玉的掌心在半空中有迟疑片刻,最终微蜷指尖,缓缓挑开帐幔一侧。 顷刻间,烛火撕开帐中浅淡暗色,露出帐下女子张颠倒众生,宛若尤物的绝色睡颜。 “裴砚你放开我。” 林惊枝从睡梦中睁眼,就发现自己趴伏在攒金丝弹花软枕上,浑身不着片缕,眼尾娇红如胭脂沾水晕开。 而裴砚薄烫覆着薄茧的掌心,轻摁在她纤细雪白不盈一握的蜂腰,另一只手则禁锢着她滑如丝绸的双手手腕。 他见她嘤咛从睡梦中醒来,并没有像往日深夜突然要她时,那般出声安抚。 反而发了狠的像是要给她一个深刻教训,让她连断断续续的求饶都说不出口。 檀口微张,只剩细细的抽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裴砚停下来。 他凉薄唇,落在林惊枝白皙单薄的雪肩上,咬得她眼尾湿润,纤长眼睫如春日里沾了露水的青草,娇嫩勾人,一口下去芬芳草汁。 帐幔里,烛光越发昏暗。 林惊枝就算努力睁大眼睛,也瞧不出裴砚脸上究竟是什么神色。 那种说不上的,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紧盯着的猎物,加上浑身酸软,她根本没有力气挣扎反抗。 靡靡灯烛下,一片昏色里,裴砚长臂微伸,从床榻的暗格里掏出一个檀木匣子,放在林惊枝眼前。 “枝枝。”裴砚嗓音微涩,透着一丝危险。 见到那熟悉的檀木匣子瞬间,林惊枝立马心虚的移开视线,贝齿下意识咬着娇红唇瓣,被裴砚掌心禁锢着的双手开始挣扎。 “夫君。”她覆着一层粉如桃花色泽的面颊,蹭了蹭床榻上铺着的柔软绸缎,似求饶,更似撒娇,透着浅浅的缱绻朝裴砚唤道。 面对她事到临头的刻意讨好,裴砚戏谑一笑:“我家枝枝到是,能屈能伸。” 可今夜,裴砚是铁了心的要好好让她长些教训。 他桎梏着她手腕的掌心,没有任何要松开的意思,淡漠漆眸,一寸一寸从她光洁无遮的雪肤、背脊滑过。 他虽不见生气,但这般似笑非笑模样,才最令人胆寒。 果不其然,裴砚伸手打开檀木匣子。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匣子倾倒,里头装着的宝石、珍珠散落满榻,就像撒了碎星的银河,奢靡至极。 裴砚指腹捏起一颗圆润珍珠,视线落在林惊枝还带着水色的红唇上。 他哑着嗓音问:“匣子里的东西,枝枝不喜欢?” 两人离得近,这日夜里他不知要了她多久,□□余韵散在身体四处,裴砚只要一贴近,她连足尖都不自觉绷直,想要蜷着的身体,被他禁锢在榻上动不得分毫。 “喜欢的。” 林惊枝猜不透裴砚心思,却也知道此时的他格外危险,只能顺着他回答。 就在她话音落在瞬间,裴砚满意一笑。 淡淡笑声,透着点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深浅难辨的乌眸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 裴砚不疾不徐对林惊枝道:“既然枝枝喜欢。” “作为夫君,自然要如了妻子的意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