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哥哥的位置。” “天下之大,优秀郎君数不胜数,而裴砚作为被天子亲自夸赞,被世人敬仰的谪凡仙君,汴京入朝一事,他若真要你与二哥哥一争高下。” “漪怜觉得,你二哥哥配与他相争吗?” 林惊枝这一番毫不留情的话,说得裴漪怜面色煞白,一时间竟说不出一个字来反驳。 她慌忙起身朝林惊枝行礼,眼眶通红含着湿泪:“嫂嫂,我……” 林惊枝放了茶盏后便不再说话,裴漪怜朝她行礼回去时,也只神色极淡点了下头。 室内屋中渐渐安静,落针可闻。 丫鬟小心退至外间,林惊枝玉手托着香腮,看着洞开支摘窗外簌簌落雪,神色莫测,浑身透着冷意。 外院松风林书房内。 裴砚负手而立临窗站着,下颌紧绷着,漆色眼眸里不含一丝情绪看着地上跪着的山苍。 山苍沉声道:“属下无能。” “属下并未查到任何关于观音寺寂白居士身份的任何线索。” “只知她是在十八年前,被观音寺僧侣所救,后来就一直暂居在寺中,会医术,这些年来除了行医积善专给妇儿治病外,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沈家那婆子呢?”裴砚语调淡淡问。 这瞬间,山苍只觉得浑身发凉,宛若浸在透骨寒潭中:“回主子。” “沈家那婆子叫春娘,据属下探查是十七年前冬月不久出现于沈家。” “最初时这春娘并未毁容,是以沈家大姑娘贴身妈妈的身份在府中伺候许久。” “再后来,在沈观韵七岁那年,春娘带着外出进香时路上遇到山匪,她为护沈家大姑娘安危,才惨遭毁容。” “在这之后,春娘就不在沈大姑娘身旁伺候,被远远打发去了马房喂马。” 山苍说完,根本不敢抬头看裴砚。 因为无论是观音寺的寂白居士,还是沈家的婆子春娘,这两人身份看着毫无破绽,可细查下去,竟然一丝真实底细都查不到,实在令人心惊。 屋中是良久的沉默,裴砚不可窥探的漆眸深处有寒光闪过,他冷白指节叩了叩窗沿,寒声道:“少夫人好奇的那事,可有结果?” 山苍拧眉一想赶忙道:“之前少夫人问的,秦家表姑娘脖子上的伤痕。” “属下派人在附中细细查过了。” “二姑太太死后她才从屋中慌忙出来。” “脖子上那伤,据暗中审问的下人交代,是她从沈大姑娘暂居的听雨小筑出来时才有的。” “看着更像是用柔软绸缎勒在脖子上,活生生勒出来。只是这种方式极为狠辣,勒轻了痕迹不明显,若是下手重了,就可能活生生勒断颈骨,当即死亡。” 裴砚闻言脸上神色不见任何变化,他朝山苍颔首:“起来吧。” “若少夫人问你,你如实回答就可。” “出发汴京前,你去暗卫营选人,挑个聪明讨喜的安排给少夫人当贴身丫鬟伺候,必须是死士。” 山苍当即心下一震,面上神色变得极为严肃:“是,属下遵命。” 裴砚看了一眼书房外松风林下的天色,他心底微暖,正要转身出去。 侍卫山苍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道:“主子,属下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裴砚微不可查点了一下头。 山苍当即从袖中掏出一个比巴掌还大些的匣子,双手恭敬呈给裴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