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了回去。 后头,苏禾禾和钟媛也分了活儿,苏禾禾负责捡碗擦桌,钟媛扫地拖地。 对于钟家男士们一点活不沾手的行为,苏禾禾是很看不惯的。可人家都不觉着是个事儿,她当然不会多嘴。 不过想到自家大小两个男人今天倒舒服惬意,心理不平衡下,她还是往父子俩那里扫过去颇有怨念的一眼。 喝了点酒,钟家兄弟们都聚在沙发一端说话,钟湛就没注意到这边。小豆子却和他妈心有灵犀一样,玩耍间,一抬眼刚好看到了。 小朋友是很上道的,略一思索,撇开小伙伴去找他爸了。 他过去揪住钟湛的衣角,提醒道,“爸爸,你是不是忘了很重要的事没做?” 钟湛现在对自家儿子说的话是很重视的,“什么事儿?要不你给我提个醒儿?” 小豆子为他的迟钝捉急,“爸爸,左后方三十五度角看一下。” 被他的专业的说法吸引了注意力,这下钟家兄弟们都跟着一起看过去,然后面露不解。就是女人们在干活儿,还有什么别的吗? 入目是苏禾禾挽袖子在捡碗,钟湛立刻站了起来。拉起自家儿子,“谢了儿子。咱俩来活了,走着吧。” 小豆子有点不甘愿,“这点儿还用我吗?你一个人就能轻松搞定的。” 钟湛拽着儿子的手却一点没放松,“钟怀勉,上阵父子兵懂不懂?没看都是女同志吗?给你爸撑个面子?不白帮。” “那好吧。” 钟家兄弟们就看着这两父子有商有量地走到了那边,父子俩把苏禾禾往旁边一推,顺手把她的活计都给接手了。 而苏禾禾一点都没推却,由着父子俩捡碗撤桌子,自己安心地坐到椅子上当起了监工。 这一出儿,钟家兄弟们全都呆若木鸡中。就是客厅里的女人们,除了安华和丛敏丽,也都以为自己眼前出现幻觉了,直揉着眼睛。 钟池更是拉着旁边的钟澈晃着,“我没看错吧?这还是钟湛吗?他什么时候成了耙耳朵了?” 钟澈虽也是第一次目睹,可他在钟湛家里已窥得过他的另一面了,所以还算有心理准备。 “五哥,是真的。不过耙耳朵的事不至于。他这叫体贴家属,再是要给他儿子做个爱劳动的好榜样。反正高深着呢。”钟澈还记着钟湛这人惹不起,费心思地给他在兄长们面前美化着形象。 可却势得其反,兄长们谁信呐。就连最稳重的钟沉都憋不住笑着,“老六啊,大伙儿都有眼睛看着呢。他不叫耙耳朵,也是个惧内。你再说可就越描越黑了。” “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样的钟湛,还以为这辈子没人能拴住他那野马性子呢。这一趟燕城也算不虚此行了啊。”钟潮也跟着调侃。 兄弟几个再绷不住,一起哈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在大客厅里荡开来,谁还能听不到? 钟湛心知肚明这帮是为什么,却毫不受影响。手上拣碗的动作不停,和小豆子两个配合默契,来回往厨房搬着,很快就把苏禾禾分到的活儿干完了。 然后父子俩拉着苏禾禾就要离开战场。 钟湛父子来支援后,钟媛就一直磨洋工来着。这会看人要走,急了,“钟湛,就这么点活儿。你还非得给我的剩下,你还有姐弟情吗?” 钟湛转手指着钟家兄弟们那边,“那么多不都是能帮你兄长?你别盯我一个。嫂子们还在洗碗呢?你别搞特殊化啊。” 钟媛只比他大三个月,钟湛从来不肯喊姐。他也烦她跟二伯母似的性子,嫁的人也一言难尽,所以私下里很少来往。 钟媛拿他没办法,知道剩下的哥哥没一个是肯干活的。只能闷头把自己的活计干了。 而里面洗碗的赵素琴又酸死了要。 梅芬一向觉着自己嫁对了人,也觉着钟池已是难得体贴的丈夫了。可今天看了钟湛是怎么对苏禾禾的,钟池的体贴一下就叫人给比到看不见了。也是又酸又涩起来。 女眷那边,安华做为亲妈和婆婆都乐见其成的,纵米玉茹很看不惯,可她心里另有些想头。没开口之前,这些事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地憋着些了。 都得了探亲假来的,所以这次两房的人在这里能逗留一段时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