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看自己眸光中总带着浓浓的孺慕之情,如今也消失不见了。 李氏心中升起了一丝失落无措,怔忪在原地。 如此耽搁,侍女见李氏来了,而主子显然是不能不听母亲话的,便打算将常令婉放走。 “不准放她走,叫她继续跪着,她敢拿话挤兑我,我就罚她跪到我没了火气!”珑月抬手阻止。 “菡萏,她是你姐姐,你不好如此罚她......可是她做错了什么惹得你生气?你告诉阿娘,若是她错了,母亲必然不会饶了她,母亲亲自罚她可好?”李氏语气稍微低了些,她瞥见常令婉一双泛泪通红的眸子,又落在珑月清澈的乌眸上。 李氏有些难受的想去抚摸珑月,却被珑月扭头避开。 以往她是生气,如今这次,珑月却不是生气,她只觉得心寒。 “阿娘,你是来骂我的吗?”珑月偏了偏头问李氏。 “你与阿娘说,她若是做的不对,阿娘定会罚她,绝不会委屈你。”李氏知晓,自己的菡萏性子单纯,必不会无缘无故罚人。 珑月命人将常令婉拖去一边廊下跪着,罚跪就要有罚跪的模样,哪里能跪在她身前瞪着她的? “你们盯着,她若还敢瞪我,就上前去掌她的嘴。” 既然不规矩,就打到她规矩为止。 “菡萏!”李氏仓促阻止,罚跪已是不妥,若是女儿要掌罚元娘,只怕是麻烦的很,老夫人那处岂非要闹翻了天? 可李氏阻止间,廊外已经落出耳刮子的清脆响声。 “唔——你敢打我!我要告诉阿父!” 珑月院子里的嬷嬷实在忍不住,上前又是一通掌嘴,她是王府老人,资历高且自有一套罚人的法子。 例如这掌嘴,里头技巧多了去了。 有的是法子掌嘴最阴最疼。 往手心夹着一块裹着丝绸的硬竹板,挑着角度打,便能将嘴中牙舌都打出重伤来,一个处理不好一辈子都能落下吃不了硬物的毛病。 如此重力,还能叫细嫩面庞一点不破,不红不肿,便是青紫起来,也是三五日后的事,且淤血浮在肉下,轻易显现不得。 果然,常令婉没挨两下,彻底噤了声儿。 李氏苍白着脸,劝不得只能问珑月,“可是元娘她方才说了什么叫你不开心的话?你要这般打她?” 珑月点点头,许久一声叹:“阿娘这话说的其实不对,不止是方才说了叫我不开心的话,而是她每次都会说叫我不开心的话。” 未等珑月开口,锦思便替主子将方才常令婉那等话中藏针,字字扎心的话重新复述而出。 “大夫人只怕是有所不知,大姑娘每回与我家主子说的话,我都在一旁听着,动辄以老夫人你与常大人压着我家主子便罢了,竟还敢言语讽刺我主子早年走丢不再府上长大,说什么我家主子不知府中规矩,嫉妒她得府上宠爱这等话。今日她因这话挨打,奴婢斗胆问大夫人一句,该还是不该?” 李氏听得不由得一惊,不可置信一般,惊愕的抬眸落向廊外那个她疼了许多年的孩子。 “你......你......这可真是你说的话?”这般恶毒的话,可真是她亲自教养出来的孩子能说出的? 常令婉摇头,拒不承认,可只能口齿不清的道:“是她们、她们一同污蔑的女儿!” 锦思冷笑:“污蔑?方才听到的可不止有我们几人,刘嬷嬷?你可否听到?” 刘嬷嬷是李氏院子里的老人,晌午得了李氏的吩咐来珑月屋子里送东西,便帮着收拾起廊外竹帘,这般才恰巧听了一耳。 见此,当即吓得跪倒在李氏与珑月面前,“确有听见一些......” 李氏彻底冷了眉眼,她苍白着一张面容问刘嬷嬷:“可还有听见什么话?你别怕,都一五一十说给我听。” 那刘嬷嬷讷讷不敢言,终归不敢欺瞒主子,更不想叫主子的亲生女儿受了委屈,半晌才道:“大姑娘还说了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