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隔着衣裳偷偷摸摸将桃团儿往两边拨了拨,不想一松手,那饱满便又出来了。 珑月:“......” 她正伤心间,忽的发上一松,她一惊,便见那只贼鹦鹉已经趁着她不注意,叼了她髻上的簪子飞跑了。 珑月:“!!!” “锦思!拂冬!它偷了我的簪子!” 两个丫鬟闻声赶紧跑过来,糖豆儿已经扯着珑月的簪子飞上了梁上。 珑月气的捡起桌上的糕点高高扬起,朝它吓唬道:“快点飞下来!不然我就将你砸下来。” 糖豆儿岂会害怕?他站在那约莫七八丈高的房梁上雄赳赳昂着头,如同耍杂技一般走来走去,半点儿不将珑月的恐吓放在眼里。 珑月看它不怕自己,当即揪了点儿糕点捏了个糕团,朝它掷了过去。 她的准头十分不错,只可惜眼看要砸去它身上时,鹦鹉傲娇的腾空而起,轻飘飘避开她的糕点攻击。 “嘎嘎嘎!” 珑月气极,“它的笼子呢?我要砸烂它的笼子!让它无处可睡!” 锦思无奈劝道:“您砸了它的笼子,亏得还不是您自己?转头又要给它重新添一个,且那笼子还是鎏金的,您定然砸不坏。” 珑月:“.......” 珑月简直要被气死,却无可奈何,她又没长翅膀,她能飞上去打它不成? “我等会儿要去跟阿兄告状,让他把你打下来!” 岂料这句本只是吓唬它的话,却叫糖豆儿吓得瑟瑟发抖。 “啾啾啾......”它挥舞翅膀,声音叫着刚才的中气十足差了很多,像是朝珑月示弱了去。 珑月装腔作势起身要去前院喊郗珣,“阿兄!糖豆儿又抢我的东西,你帮我教训它!” 她本只是吓唬它的话,谁料隔着镂空花窗正巧有一群婢女经过,人影晃动间,不是郗珣,却足矣叫小胖鸟下破了鸟胆。 糖豆儿当即“啾啾”两声,从梁上飞到珑月肩膀上,将簪子丢给了她。 珑月生气的不去看它,它便委屈的拿着圆滚滚的脑袋去蹭珑月粉嫩柔软的腮,许是觉得舒服,一直蹭个不停。 “珑月!漂亮!还给珑月!” 那小眼神可怜巴巴的,一副要朝她求饶的模样,竟开口喊起了珑月的名字。 拂冬锦思两个听着惊奇,直呼:“这鹦鹉不是不会说话吗?” “只怕一直都会说话,先前高傲着不肯说呢!” “我的天啊,只怕是个鸟儿精吧......” —— 燕王府回澜亭。 天阶烈阳高照,亭外一池清流,菡萏绽放荷华灿灿。 赤松从府外归来,一张黑面上难掩急促之色。他见亭外只一个长汲守着,不禁有些惊奇。 “主上在里面?” 长汲见赤松一副浑身汗水的模样,不由得颔首。 长汲忍不住提醒道:“方才奉清统领办事出了差错,依稀听着又叫主子骂了一通。主子正是气头上呢,赤松统领你要是没急事儿,便缓些时辰再来禀报也不迟。” 满府上下,估摸着也就长汲知晓奉清被主上责骂的缘由。 自上月,主上便一连调了三批暗卫,以奉清为首往北边,沿着当年捡到珑月的地方,沿途去寻姑娘的家人。 纵然知晓那地方常年动乱,姑娘家人活着的可能微乎其微,可哪怕是从土里刨出姑娘祖上来,只要有名儿有姓,那也成啊! 奈何那些个暗卫,往日里调查旁的倒是迅速,调查起这事儿来,却整个月都没调查到半点消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