镂空的金亭活灵活现,六角坠饰坠着玛瑙、珍珠、红绿宝石,一瞧便绝非凡品。 她甜甜的抿唇笑,不调皮的时候看起来可爱又斯文。 珑月调皮的将两个耳坠挂在自己鬓间发上,“真好看,我可喜欢了,只是可惜我没有耳洞,戴不了。” 齐镜敛性子有几分少年人的桀骜,自然不会注意到这等小事,如今经她这般说,才猛地注意到这位安乐郡主的双耳耳垂光洁小巧,似莹贝一般泛着温润光泽,有几分可爱的圆嘟嘟的耳垂,上头却是空无一物。 他深沉的眸光似有温度,落在珑月耳垂上的时间有些长,以至于连珑月都发现了有几分不对劲,她眨了眨眼睛,潋滟的眸光奇怪的转向他。 齐镜敛匆忙移开眸光,轻咳了声随意问起:“郡主捡了这么些桃花是要做香囊香薰不成?” 珑月道:“是啊。” 过了不一会儿,珑月便将兜里的桃花全腾给拂冬,使唤拂冬快些去蒸桃花糕,慢了桃花就失了香甜,她们白捡一遭了。 话说了一半,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自己方才为了附庸风雅,可是对齐大人说,那是用来做香囊的。 她耳朵悄咪咪的红了。 齐镜敛心中闷笑只当成没发现,也不戳破她,顺从的坐下,便瞥见石桌上摆满书本与纸笔,纸上依稀有几个字,想来便是这位郡主所写。 珑月才想起来自己的功课,有些慌张问道:“筵席何时散?我还有功课没写完呢.......” 齐镜敛不想竟有女郎这般大的年纪还操心功课的,只憋笑道:“.......郡主要不还是先完成功课?只怕离燕王回来也不远了。” 珑月想了想,到底是身子懒:“算了,我还没吃桃花糕呢,那便等晚上再补吧。我们聊到什么了?哦对了,你方才同我说陛下责罚了昌宁郡主?是如何责罚的?” “陛下降旨,昌宁郡主降为县主,停了她的俸禄,并勒令她闭门思过。如此安乐郡主便安心休养,想必等那位能出来,第一件事也是朝您赔礼。” 昌宁何等毒辣之人,旁人不知齐镜敛却又几分清楚,如今算是踢到铁板了,估计京中畅快的小娘子不知凡几。 珑月听罢,道:“我才不要她赔礼道歉,她便是赔礼想来也并非真心。” 齐镜敛看着气鼓鼓的女郎,只充作是未曾听见。两人也算是相处过几日,他是天子宠臣,旁人对着他鲜少有什么喜怒哀乐,这位郡主却不是这般。 珑月又对齐镜敛说:“齐大人,你日后不要再叫我郡主郡主的了,我不习惯这个称呼。” 齐镜敛一琢磨,问她:“那我称呼您?” “大人唤我珑月便是,我兄姐都是这般唤的。”珑月心道,若是叫昌宁郡主,哦不,现在已经是县主,若是叫那位县主大人知晓她爱慕的齐大人唤自己为珑月。 哈哈,岂非要气死她了去—— 珑月嘴角扯开一个顽劣的笑容,齐镜敛不明所以却也爽快应下,十分风度的陪着小娘子说了会儿话便起身朝珑月告辞,“我还需入宫一趟,便先跟郡主告辞。” 末了又笑着加了一句:“珑月。” 珑月长长哦了声,“好,那齐大人再见。” 珑月瞧着齐镜敛的背影,这位齐大人身上的少年气明明很重,眉眼间也是意气风发,便是连姿态也是潇洒,奈何她总觉得这位齐大人是极其疲惫的。 虽步履从容,肩背挺直,该是万分有朝气的年岁,可那种疲惫纵他未曾言语,珑月也能察觉的到—— 想来可不是?都道伴君如伴虎,连她在宫里住的那些时日对着慈祥的太后也不算轻巧,更遑论是成日面对掌管生杀大权的天子呢。 等齐镜敛一走,珑月便按捺不住与拂冬二人赶去了小厨房。 厨房内早有厨娘守在,珑月与拂冬二人干站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