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才将这接人的差事特意交给你,想着你也未曾婚配,若是你二人成就好事一双,倒是......” 齐镜敛不知皇帝这是试探还是旁的,只抬头看向梁帝朝着他表忠心:“安乐郡主出身高贵,臣自觉配不上郡主。” 梁帝闻言,笑意更深,正欲说什么便见外边禁卫都统入内,与他通禀前日北苑猎场两位郡主纷争之事。 梁帝纵情身色之余还需日理万机,身子总跟不上,这等小打小闹之事他素来不会多管,可却是事关如今的燕王府。 这回便是连齐镜敛也不由地端肃了面容。 禁卫都统将当日实情一一道来。 说到从林里找到了那匹被昌宁郡主扎破了屁股的马儿,物证确实,又说起那日有不止一位马侍曾远远看过昌宁郡主等人去围安乐郡主的马,企图将其往放了猛兽的密林处赶。 一直说到安乐郡主落马受伤,如今还在燕王府修养,便是连今日宫宴安乐郡主也未曾来。 都无半丝遮掩,甚至将安乐郡主为求自保挥弓将刘三姑娘抽下马的事情也一并说了。 齐镜敛眉头攒起,似乎想象到了当场闹腾的模样。 便是梁帝听闻,也有些惊讶,惊讶于女郎间的打闹竟然到了险些要闹出人命的地步。 特别是昌宁郡主的那一句将人往兽林中赶。 当他皇家北苑是什么地方?她用来显摆威风的地方?! 梁帝眸中闪过一丝恼怒,“一个两个总不叫朕省心,朕抬举楚王,想他替朕分担一些。却不想他养的这一双好儿女,一个比朕的皇子公主都来的蛮横,视国法于无物!” 楚王为人倒是清明,能力比上不足却也比下有余,是宗室中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亲王。 奈何败就败在他府中的那一对嫡出子女。 楚王府的世子近几年都鲜少露面,便是由于几年前闹出的强抢民女的事。 将前来救女儿的老头给派人活活打死,又令手下□□了那老者的一双女儿,其中一个不堪受辱撞柱而亡。 这事太过凄惨,且折损了皇室颜面,先前梁帝看在楚王面上压着,怎知许多民众都闹腾起来,最终梁帝将自己那胡作非为的侄儿丢去了狱中,令人责打了二十大板,发配人去了中州之外,才算是了结。 怎知这转头昌宁郡主又惹出事来了,还偏偏赶在燕王立了大功,而他这个做皇帝的封无可封的节骨眼上! 他这话不像方才问齐镜敛时候压低了声儿说话,倒是中气十足的斥责之语,顿时场下喝酒的大臣便吓得一个激灵,那捧着酒杯离席不知往何处去的楚王随即被人传话。 “王爷!陛下好似在上头跟齐大人骂您呢。” 战战兢兢不知何事的楚王酒水都撒了一半,双步虚浮的往皇帝那处跪了下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外间内监匆匆入内绕开跪在地上的楚王上前,禀报:“陛下,楚王妃今日带着昌宁郡主入宫,在皇后宫中求皇后做主。” 齐镜敛素来知晓自己那姑母醉心权势,偏偏又不是什么聪慧之人,男眷前朝为燕王摆接风筵席,女眷就选着这个日子入宫,又是想折腾出什么名堂来? 齐镜敛当即便眉心狂跳,“所谓何事?” “昌宁郡主先哭嚷着说是入宫来给安乐郡主赔罪,可又说要状告安乐郡主使刘三娘子落马的事——” 若非方才梁帝与齐镜敛没听禁卫的禀报,二人定然要相信了昌宁的一番颠倒黑白。 梁帝未曾见过珑月,可齐大人却是自诩熟识安乐郡主的。 这倒是真像他所认识的那位安乐郡主的所作所为。 如今齐镜敛只想骂上一句。 该! 梁帝冷着脸问:“皇后是怎么回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