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自然才会承认,她被珑月那句毒妇气的眼冒金光,“你才是毒妇!你这个毒妇敢说刘侯家的女公子不是因为你摔下的马?当时所有人可都有看见,刘三娘子可是连腿骨头都摔断了,你又摔伤何处了?!你还不是活蹦乱跳的?燕王若是不信我的话,大可以去问方才在场的那些女眷,便知我所言真假。” “那些人都是她一伙的,阿兄你要信我!她们定然都想好了要如何抹黑我!” 珑月挣扎着瞪着昌宁,半点不让。那眼神叫昌宁想起了她抽弓企图打自己时的桀骜不驯。 昌宁一时气急败坏几乎就要冲上前来跟珑月撕打,撕破她的脸皮,不过却在看到将珑月团团护在中间,对她皆是面色万分不善的燕王卫时,悻悻然地止住了脚步。 赤松握着剑冷冷朝她笑道:“昌宁郡主还是离得远些,臣这手上刀剑不长眼。” 珑月:“哼。” 郗珣听她委屈的声音,低头看她,看着小姑娘气的通红的脸,如灵蝶般轻震的眼睫。他微微锢着小姑娘随时想要跳下马的身躯,不准她不顾分寸与人厮打。 她受了伤,性子又直傻,怎么打得过旁人? “受了伤就别闹腾,安静些待着。”兄长的嗓音有些沙哑,两手在珑月气鼓鼓的脸颊上薅了一把。 珑月瞪着眼睛气鼓鼓的不说话了。 观燕王面容似乎没有转圜余地,楚王妃有些慌张了,她立刻替她那乖张的女儿改口,温声称:“燕王殿下,不过是小孩儿间玩闹的事,有什么事咱们做大人的便私下了也彼此不伤和气。” “小孩儿间的玩闹?”郗珣温和笑着,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他嗯了声,“这倒也是。” “王妃既是打算私下了,那便由王妃说说该如何了?” 楚王妃想了想,含糊笑道:“我定会叫昌宁她父王好好管教这个不孝女,会给燕府上备上厚礼,放心,赔礼绝对丰盛.......” 楚王妃正左思右想,心疼的打算将库房中那几十匹她往日的不舍得用的绫罗绸缎全送出去,不够就开了库房往里添补进去。 却不想她还未曾说出口,便听那寒霜覆雪的声音。 郗珣背着手,“奉清,你说。” 奉清听主子吩咐,立刻冷着脸道:“依着军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末将去寻一匹马带郡主也入内跑一圈,若是郡主不幸死了,便姑且算是命贱罢了。若是昌宁郡主还侥幸有命,便将你楚王府赔偿的厚礼翻倍赔给你楚王府,不知如此了了,王妃意下如何?” 楚王妃登时面上一哽,明白了燕王的言外之意。 想要私了就只有一个法子,让她女儿也体会一下安乐今日经历的。 用脚指头想也知,军中出身的人,会寻一匹什么样的烈马来了这桩事。昌宁焉能有命在? 昌宁吓得腿直打摆子:“不不!我不要!我不要!” 楚王妃被郗珣这话吓得半死,她见燕王那手下似乎已经去牵那匹最烈的马,登时与昌宁郡主二人互相抱着,口中大呼着救命。 母女二人什么仪态都不顾,往场外跌得撞撞跑出去,仿佛身后有饿狼追逐一般。 那副模样跑的连发髻都松了却也不敢停,足矣叫在场许多受过昌宁欺辱的人笑出声来。 “殿下,追么?” 见人离去,郗珣也不阻拦,只吩咐场内诸位禁军道:“既然她二人不愿如此私了,那便劳请诸位将军彻查此事,此事牵扯本王亲妹,应以谋杀罪视同,一应物证人证缺的都尽数报给燕王府,等查清楚也无需禀报本王,直接交由圣上,想必自然会秉公处置。” 禁卫们虽是听那宫里的皇帝亲令,可也不敢推辞燕王的要求,立即应下。 直接将此事报给皇帝知晓,要圣上“秉公处置”,便是燕王对这件事的态度。 也是告诉众人乃至陛下,此事绝不容许包庇任何一人,务必给他一个交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