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佳的陆明修,连忙低头躲到一边,好在陆明修也没在意,直接进屋去了。 对此,管事和小厮都狠狠地松了口气。 “母亲,这是怎么了?” 陆明修一进屋,就注意到地上湿了一大片,虽然茶杯的碎片处理了,但水迹未干,也很明显。 曾氏便将事情说了,末了还抱怨道:“…现在外面都在传你和裴清菱是两情相悦,而裴歆不过是不得已为之,这要是传到你祖父耳中,可如何是好?也不知是谁在背后干的这些不露脸的勾当。” 这事陆明修也担忧,旁的也罢,与裴歆的亲事可是祖父替自己订下的,虽说人现下不在府里,访友去了,但按理归期也就在近日,这要是回来听到这些,那自己在祖父心中的印象怕是要大打折扣。 不行,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想罢,陆明修开口道:“现在外面各方都盯着咱们,流言也压不下去,方才我去见了裴歆,听她意思,竟是想退亲成全了自己妹妹,真是蠢的无可救药。” “啊,那怎么办?”曾氏听得心慌,这一退亲,流言之事不就又做实了几分嘛,裴歆也就罢了,好歹得赵家的喜欢,可裴清菱算什么,外家不过是满身铜臭的商户,这要是娶进门,自己还不得让其他世家夫人笑死。 陆明修低了低眉眼,眼神一冷,计上心头。又看了一眼房里的丫鬟,曾氏会意,让屋子里的人都退下。 待人走尽,只听他说道:“为今之计,只有裴歆或是裴清菱,其中一人出什么意外,才好保全这门亲事。” 曾氏眉头一皱,细想片刻,才道:“这…也不失一个办法,只是你想动谁?” “若论难易,自然是裴清菱好动一些,但这时候动她,难免遭人嫌疑,且不能直接达到目的,还是直接动裴歆为好,只要她出了事,无论残废还是毁容都行,我就能趁着婚约还未解除,以照顾她为名娶她进府,这样一来,外面流言传的再真又能如此?是我有情有义不计前嫌,不但能保全这门亲事,我还能收获名誉,乃至裴家和赵家的感激,于我日后举荐也大为有利,一举数得。”陆明修越说,眼神愈发明亮,脸上的笑意也愈发深邃起来,看的人后背发凉那种。 可曾氏却觉得这主意不错,频频点头,补充道:“不过这件事需得小心办,最好能借一把刀,免得惹一身腥味回来。” “这个母亲放心,我已经想到用哪把“刀”了,不过还得劳烦母亲再去一趟裴家,把裴清菱放出来才好。” 这么一说,曾氏哪还有不懂的,“你是想让她们姐妹自相残杀?旁的也就罢了,只是那裴清菱能有这般心狠?” 陆明修笑了笑,却道:“这话就岔了,母亲难道以为她真如面上那般乖巧,这种外表看上去像一只温顺可人的小猫,实际上却长了副毒牙的人,母亲遇到的还少吗?” 曾氏一想也对,若真是乖巧知礼,就不会不顾礼义廉耻巴巴地凑上来了,说到底还是个没底线的丫头,这样单蠢的人,有时候还挺好摆布利用的。 “如此,就按你的意思办吧,只是小心一些,别被那毒牙反咬一口。” “放心吧母亲,不会的。”陆明修笑的很是自信,显然,对于拿捏裴清菱,他还是有十分把握的。 此时,陆府东南角的一处庭院,陆瑾沉从府学回来,刚进门,就听妹妹身边的丫鬟冬儿来报,说三夫人不大好,便顾不得放下书本换了衣裳什么的,直接就往后院走。 “可请了大夫?”他匆匆在前面走,丫鬟跑着跟在后面,闻言却没第一时间回话。 无声胜有声,陆瑾沉了然。 很快,祈香院到了。 一进门,就见满院子一个洒扫的人都没有,地上倒有一些还未收拾干净的残花落叶,他盯着看着两眼,才进屋。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