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丰乐楼所在。 司徒佩晃晃手,问她,“想去吗?” 崔欣宜笑,“嗯!” 丰乐楼高三层,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宇组成,飞桥栏槛,明暗相通。 一行入内一看,人潮如织,金碧辉煌。 晋中先上前悄悄露了个牌子,伙计当即神色一凛,赔着十分小心地上前,“贵人雅间儿请。” 去往雅间的途中,司徒佩透过假面看到了好些熟面孔。 拐过角,一个不修边幅的男人在墙上挥毫洒墨,一旁有个富态男人为他捧墨,诱哄他,“崔大家快写快写,您今晚的酒钱全算在金某身上!” 姓崔?那大概是当朝诗画大家崔重唤了。 要说这崔重唤乃是崔氏旁支出来的大才,但因其太过放浪形骸为建兴帝所不喜,一直未能得到重用。 听闻崔旻劝诫过几次,无果,之后便不再管。 现下才入夜不久他便满身酒气,他一转身,又见其竟衣襟大敞。 司徒佩顿时觉得父皇不喜也正常,因为她也不喜。 侍卫们肩一并挡住主子们的视线,一行人憋着气越过他。 入座后,两人在伙计的推荐下点了几个菜,又听伙计说这里有一款果酒,好入口,不醉人,于是赶忙看向司徒佩。 司徒佩莞尔,“那便来一壶吧。” 等菜的间隙,司徒佩又想到了崔重唤,于是问崔欣宜,“你与崔大家按辈分来说该怎么称呼?” 同时又疑惑,崔重唤是曾被崔旻耳提面命过的人,但刚刚,不管宜儿还是望春等人都像不认识一般,连声招呼也不见打。 崔欣宜面色无异,只说,“按辈分来算,我应当唤他九叔公的。早前常见他来府里走动,不知怎的又不来了,家里长辈只让我不要与他接触,也不知为何。” 说完吃起果子来,瞧着并不放在心上。 或许是闹翻了吧。 司徒佩也不过随口一问,正好酒上了,她亲自提壶给崔欣宜斟了小半杯,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在少女娇嗔的眼神中端起杯,笑着抿了一口。 倏而她眼神一动,因为她分明看到苏合的神色有不自然,于是不禁心生疑窦。 上菜很快,除开冷盘外,有水晶冬瓜饺、陈皮牛肉、什蔬羹,还有才兴起的羊皮花丝和炒南贝。 不得不说丰乐楼确有它的独到之处,司徒佩与崔欣宜都觉得不错。 漱口后,二人来到雅间儿外的露台赏景,俯看去,繁灯如昼,尤其花市街犹如一条金龙。 正这时,丰乐楼又放起了烟花,两人执手仰看。 近处看远比远处看来得震撼,即使很多年后,两人都不会忘记建兴四十一年的上元节,更不会忘记丰乐楼上绚烂的烟火。 又是一夜疯狂,崔欣宜累得睡去后,司徒佩徐徐展开王川给的字条,这一看,她原本慵懒的眸子结起了冰渣。 原以为这崔重唤只是放荡不羁,不想竟是个不知廉耻不顾人伦之辈。 时年,崔家长辈无意中发现他绘有许多崔欣宜的画像,起先还以为只是尊长的濡沫之情,但越看越不对,这厮分明是寄情于画! 要知道当时崔欣宜才8岁,而崔重唤,已是不惑之年! 司徒佩顿觉胃部一阵翻涌,又联想到那厮被广为传颂的几首诗,里头尽是些爱而不得的苦楚,心中更恨不得手撕了他。 然王川结尾附了一段话:崔公让我转告,歹人已受惩处,殿下再莫伤怀。 司徒佩立马想到崔重唤白面无须,顿时心中了然。 她抚着崔欣宜的发想到,就让那厮睁眼瞧着,煎熬至死。 …… 苏纪一事过去,就在大家以为太子也要跟着玩完时,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发生了。 起因是有一位国公世子酒后议论太子,后被建兴帝抓到宫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大不敬之罪打了他二十大板,并下旨训斥其父教子不严家风败坏,降为二等郡公。 这样一来,很多偷摸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司徒佩正好看到书上写着: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 多喝点对喝点?(ˉ﹃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