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 她本想趁金鱼脑还没忘记,先写今天的作业。可一想到他在身后,小钟就失了继续学习的兴致。 他对她的举动了若指掌,她却无从确认他是否在看自己。 翻开草稿本,笔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识,涂出想象中的场景: 小钟喵从壳里露出半个脑袋,贴上“求夸夸”的纸条,眼巴巴盯着大钟喵。 大钟喵却手执教鞭,眼神清冷望另一处,“我们继续下一个议题,%……¥#……” 小钟喵不忿,躲在角落暗中观察,又趁乱将他带走绑票。 她在头上换了另一条贴纸,“你就算叫破嗓子都没人理”,而后,阴着脸飘至他面前,嘿嘿露着反派的狞笑,亮出切鱼刀。 你的选择是—— 小钟潦草地画至此处,撕下整张草稿纸,揉成团丢给他。 她听见他一声轻笑,不久后,这张纸又被递回来。 什么嘛?还是和原来一样,他没表示任何。 只她一个人憨得要死。 这张纸丢也不是,留也不是。 正当她想将纸翻过覆住,夹回本子,她终于发现他留在背面的秀逸笔迹: 「晚7:30,办公室。」 这是叫小钟那个时候过去。 邀约?她该这么理解吗? 她的心又砰砰乱跳,手一摸上脸颊,便是火烧一般的热度。 “女子三级跳远,有人愿意报名吗?——没有的话,就像上次一样抽签决定。”班长还像拍卖一般,逐一分派比赛项目。 同学们都尴尬地没了声,陈谭却还跑出来凑热闹,鼓动道:“让钟杳去,让钟杳去。我记得去年就是她,还拿了名次呢。” 坐他旁边的季北辰,终于没法忍受这个憨瓜的没有眼力,道:“怎么有钟杳的地方都有你啊?哦~你就是那什么‘钟杳单推人’吗?” 他无论说什么都自带谐星气质,众人听他的玩笑,纷纷窃笑起来,一边还怯怯私语: “这么说还真像。” “怪不得,他每天和钟杳对着干,就是想引起注意吧。” …… 这番骚动却令陈谭难以自处,他气急吼道:“你们笑什么?我喜欢她,怎么可能?就她——” “好了,不要吵架。季北辰,这样的话不好笑,任意冒犯他人不是幽默。”在陈谭说更多话以前,隐形已久的钟老师及时站出来,主持场面,“现在女子单人这边,还差标枪、铅球、三级跳远这三个项目没有着落。既然去年还拿了名次,今年你还愿意去吗,小钟?” 操,真阴险。都这么问了,她能拒绝吗? 果然是笑眯眯当无良领导的料。 “嗯。”她抱着玉桂狗埋下头,浅浅应道。 “看好你的表现。”钟老师道,“接下来是标枪和铅球,有人自告奋勇吗?” 他又问一遍,终于有迟疑已久的同学下定决心举手。 “谢谢你的支持。” 小钟像做阅读理解般暗暗寻思,“看好你的表现”与“谢谢你的支持”两句套话,对他是否有所差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