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修行错在何处,又不敢告诉二哥。 更重要的是,她要找到袁大人,不论生死。 “?殿下和四妹,两情相悦。” 这只是三姐这么认为,沐之萍尬笑,她倒觉得,李熠的“欢悦”是至少床上得有三个人。 “三姐只是徒有个侧妃的名分,王爷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可以下棋念诗的旧友,暂住于此。” “为何……是暂住?” 沐之菱忽然露出了绚丽的笑。 “越州洪水肆虐,山海无情,只有人会震怒、流泪、失去一切令身心千疮百孔。人只是寄于这山海间,浮沉飘零,百年后,有谁能说是真正的属于这呢?这王府再大,放逐天地,也只是如坐坎井。” 三姐不愿画地为牢,心胸可比自己开阔多了。 壶中烹着上好的雨水,茉莉浮于茶汤香气四溢。 次日的宴会,王府直接在淮河上包了座画舫,淮河两边千盏街灯耀如白昼,金粉楼台,画船萧鼓,昼夜不绝。 河上飘起一层香雾,淮河绝景一一映入眼帘。 酒遇新知醉一场,沐之萍和韩樱渐渐熟络起来,两人不仅年纪相仿,同样不喜欢被人指手画脚地逼婚。 小小的厢房内两个少女窝在窗边饮酒。 “韩姑娘,原来是为了逃……婚!才离家出走?” “唔!别乱说,什么离家出走!本姑娘这是出门游历、行侠仗义!” “就喜欢你这般的女子!敬你!” “敬咱们!” “嘻嘻真想看看韩姑娘的小骡子。” “小女的骡子哪有四姑娘的马跑得快。” “呀呀,谦虚什么!罚酒。” “不喝了,喝迷糊咯,一会儿看烟火万一落到了水里可如何是好……对了四姑娘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她抚弄着豆蔻色的指甲问。 “我每天……都挺好!” 沐之萍心里明白,自己高兴是因为李熠没有强迫三姐圆房,若有日后三姐心有所属,说不定马上他休了。让这李熠孤独终老! “嘻,可惜沐阁主晕船没来,本姑娘想多向前辈讨教一二呢。以后本姑娘要常常去揽月阁找沐姑娘玩。” “好!”沐之萍尴笑,二哥怎又找理由偷跑?他若是晕船,金陵就没人能坐船了。可她当然是开心的,遇到韩姑娘这么仗义的朋友,她一定会很珍惜的…… 画舫驶入湖心,水天相接,天地一色陷入暧昧的混沌中。 “快看烟花!”宾客们纷纷移步高台。 沐之萍还未醒酒,跌跌撞撞摸到一副画屏,屏后是漆黑一片空无一人的厢房。朱槿色的厢房内,窗扉洞开,瞭望江面。 江心,烟火在空中哧哧绽开,炸开五色彩砂,寂寞的洒落在江面。 她俯靠雕栏浅浅睡去,绚烂的夜空下,黑色的江水沉寂。 画舫停靠岸边,宾客们尽兴下船,也有酒醉江船上过夜的。 但敢在王府的画舫上过夜的,仅寥寥几人。 灯油将尽,一只温暖的手拖起她的脸,她缓缓睁开眼,那不是虚影,是他?沐之萍倏地勾住那宽厚的背。 “你为何……现在才来找我?” “本王怕小妹喝醉了落水,嘶、怎醉成了这副模样。”李熠的手穿过她的发梢。 “你去哪了?……袁大人。”她的脸靠在他的肩上。 袁大人? 这三个字,让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