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妹妹外,他们二房,至今哪里还有新晋的姨娘通房?又哪里还有再出生的庶子庶女? 都没有啊! 所以,“二妹妹,你若听姐姐一句劝,就莫要只知道窝在母亲身边装乖卖巧了,去找廖姨娘,跟着你自己的亲姨娘,那样你才能有……” 杜欣兰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杜欣雅却先急了,一口打断了杜欣兰的话。 “大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姐姐你不帮我,不喜我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挑拨我跟母亲的关系?哦,我,我知道了,大姐姐一定是嫉妒我跟母亲关系好,嫉妒母亲喜爱我,更疼我,所以才会如此挑拨我跟母亲的对不对?哼!大姐姐,原来你是这样的一个人,算妹妹眼瞎,竟,竟,刚才竟还想求助你,哼!大姐姐,我瞧不起你!” 这人难道不知道,自己那个姨娘,眼里除了有她二哥杜禹平外,别的人,哪怕是自己这个亲女儿,她又何曾放在眼里过? 这些年来,若不是自己在嫡母面前装乖卖巧,她——杜欣雅,哪能活的富贵自在? 如今让自己去贴一个,一心只有儿子的姨娘?呵!这大姐是不是故意的? 杜欣兰见这位二妹妹执迷不悟,心下叹息,嘴里什么骨肉至亲,虎毒不食子的话,竟是不想再说,眼底快速闪过什么,望一眼已经拉着自己一双儿女出了牢房门去排队,看也不看她们这些庶女的嫡母,杜欣兰笑了。 她这个娇娇怯怯的妹妹啊!让她说什么好呢?这脑子不好的病,是没得药治的! 罢罢罢,都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是自己着相了。 杜欣兰不再言语,冷情的扯开依旧拽着自己衣袖的某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她冷静的迈步越过杜欣雅;越过一旁还在昂头询问自己的亲娘,问她们的外家会不会来救他们的二婶身畔;杜欣兰迅速的走到了队伍最前头,伸手扶住了老太太。 自己没有同胞出来的兄弟姐妹,为今之计,自己只有牢牢的扒住这位老祖宗,此去极北,她兴许才能有活路啊…… 至于别的?如今她都顾不上了,唯有期望,这位老祖宗能□□一点,活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一番忙碌集结后,杜家人连带另外几间地牢里赶出来的一帮子人一起,全都被陆续赶出了地牢,站在渐明的地牢外广场上。 抱着孩子的余谷雨,透过渐明的天色,也渐渐看清了身边集合的人。 一眼扫过,竟是叫自己瞧见了好些个有过几面之缘的熟面孔,比如冠军侯府陈家,户部尚书王大人的家眷…… 余谷雨越看越心惊,原来这两家尽百十口的人也跟自家一样,是这回陛下震怒查办的存在。 余谷雨心里唏嘘,担忧丈夫,抱着女儿,垫着脚的,急切的在广场上搜寻,两圈看下来发现,这里并没有杜家的男丁,余谷雨估摸着,估计是自家的男丁还没有被从牢房里押解出来。 余谷雨便掂着怀里的女儿,一边哄着,一边焦急而又耐心的等待着。 倒也没让母女二人等待多久,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只听刚才她们出来的地牢石阶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余谷雨忙就昂头望去,不多时,她就看到以杜耀宗为首的杜家男丁,从地牢口鱼贯而出。 先是国公杜耀宗,再是世子杜禹辰,再是老三杜耀祖,再是他们的庶子,杜禹平,杜禹安,杜禹康,杜禹泰……而自己的夫君,明明是长子,却被落在了最后。 看到丈夫虽然手头都不得自由,被束缚在脖颈上沉重的木枷里,余谷雨心疼坏了,不过好在昨日丈夫吃饱了饭,步伐走的倒还算沉稳,余谷雨这才稍稍安心。 只是这安心……待到丈夫走到近前,抱着女儿迎上去的余谷雨奔到丈夫身边时,余谷雨蓦地变了脸色。 “夫君,你,你的衣裳呢?”,天,昨个夫君跟自己一道才换上的新衣裳,怎么今个就变成,变成了…… “那个雨娘啊,别问了,这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等到了路上,我再慢慢予你解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