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反覆思索也得不出可能的答案,她叹了口气,倚着窗,拆开牛奶糖的包装。 “那是?” 在她嚥下第四个牛奶糖时,窗外电线桿旁边,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身穿连帽t的人吸引了她的注意,也中断了她的思绪。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个人原先正直勾勾地盯着她房间的窗口瞧,直到严子乔意识到他的视线,他才赶紧移开目光,匆匆地消失在另一条巷子里。 那个人,刚才是在看自己吗? 即使知道那可能只是碰巧往这边看的路人,但只要一想到方才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暴露在那人的眼中,她就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更令她感到困惑的是,虽然在口罩的遮掩之下,看不清他的真实样貌---甚至连性别也分不清楚,但她却觉得那个身影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几分鐘后,她放弃思考,顺手又丢了个牛奶糖进嘴里,楼下突然爆出的一声怒喝,让她惊了一跳,来不及吞下的牛奶糖卡在喉咙里,噎到了。 “你别开玩笑了!你老是只想着自己,有没有想过子乔的感受?你这样还算什么母亲?” 是严珍臻的声音,她们似乎是在争论着关于自己的事。 要下去看看吗?严惠玲也就罢了,但严珍臻通常顾虑到在房间的她,所以再怎么生气也会压低音量,可是这一次似乎吵得比平时都还要激烈,激烈到让严珍臻顾不上别的,吼出了那样大声的斥责。 光是这么一想,她就有些担心,她们两个会不会打起来阿? 没考虑太久,在担心及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严子乔从床上跳下,躡手躡脚地走下楼梯,躲在二楼与一楼楼梯的交接处,这个位置以窃听来说可以算是非常的完美,既不会让客厅的人看到她,又能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楼下依旧是严珍臻的嗓音:“接下来你想怎么样?你还打算继续给那个男人包养多久?子乔也一天一天大了,我只问你,你到底是怎么看待子乔的?你真的爱她吗?你真的有把她当成你的女儿吗?” 对比严珍臻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的声音,严惠玲的声音仍是平静而悦耳:“我,曾试着去用世俗所谓的母爱来爱她,却失败了,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拥有任何的感情,但在那之后,我却找到了她的另一个价值,对我来说,她是能让我生活无忧的保证,也就是我的宝石,我怎么可能不爱她呢?” “你认为那真的能算是爱?”似乎是气愤到了极点,严珍臻连声音都在颤抖。 “那当然是爱,是另一种形式的爱,我甚至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严子乔已经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所以她选择回到了房间。 字典上,用白纸黑字写着,‘爱’的定义就是对人或事物的一种深厚情感,但真正的爱,好像远比字面上的解释还要广泛复杂的多。 不懂,她真的完全不懂了。 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一下,她坐在窗边查看,严珍臻传来的简讯不短也不长:对不起,我刚才跟你妈吵了一架,一个气头上就走了,今天都没有陪到你,我后天再来看你吧? 没关係,不用了。 毕竟严珍臻自己也有女儿要顾,出于不想要再给对方添麻烦的想法,她是这么回严珍臻的。回完讯息后,她看向窗外,可疑的人并没有再出现。 “子乔,该吃晚餐囉,晚餐我们吃咖哩。” 门外,严惠玲对着她喊道,严子乔吓了一跳,连忙回喊:“我不饿,不吃了。” 外头先是一阵沉默,然后碰碰碰地传来上楼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了。 “不可以不吃晚餐喔,晚餐很重要,快点---” 严惠玲话说到一半就打住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