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在车时勋身边醒来,夏尔雅突然觉得明天成了值得期待的事。 儘管这一次,他还是被窗外的阳光吵醒,却为了她勉强自己留在床上,直到她的闹鐘响起才喊她起床,假装他也是这时候才醒来。 起床后,夏尔雅进浴室梳洗,车时勋则回他家。 车时勋有晨浴的习惯,夏尔雅稍微抓了下时间,整理好就提着昨晚买来的礼物过去。 进了门,男人正巧从房里出来,一身西装革履,发型也梳理整齐。 见她走来,车时勋扬唇,「怎么过来了?」 夏尔雅抿了抿唇,表情和口吻都有几分彆扭,「昨天忘了给你了,生日快乐。」 男人轻怔,勾起笑收下礼物,「谢谢。」 或许是巧合,又或许她真的费心做了功课,这牌子是他多年贯穿的品牌,光是看见提袋和袋子里的方盒,车时勋就猜到这份礼物是条领带。 他将方盒拿了出来,笑问:「能拆吗?」 夏尔雅别过眼,「随便你。」 车时勋拆了包装,不由分说地拉过女人轻掐着拳的手,将领带交进她手里,唇角勾着笑,得寸进尺,「忘了告诉你,我不是个很会打领带的男人。」 夏尔雅没好气地睨他,「最好是。」 嘴上骂着,却也没拒绝。 女人执着领带绕过男人的项颈,遂了心意的车时勋笑得愉悦,略微弯低了身,嘴上继续装着无辜,「真的不会。」 夏尔雅懒得理他,只是凭着印象里的步骤按部就班。 她其实替他打过领带的。 十二年前模拟法庭辩论赛的早晨,男孩子一身西装笔挺在宿舍楼下等她,在走往法学院的途中不停在她耳边嚷嚷自己瞎忙了一个早上领带却怎么都打不好,最后把她拉到楼梯转角,硬是把领带塞进她手里,赖着吵着要她替他系上。 她才不信过了这么多年,已经当上总经理的人还学不会打领带。 这男人的性子到底就是无赖。 但即使明知道他是故意,她还是乖乖认栽了。 早在昨晚买下这条领带时,夏尔雅就已经打算替他亲手系上了。 记忆里,在她替他系领带的时候,男孩子始终都垂着眼凝望,薄唇噙笑,眸光温暖徜徉,最后在她抬起头告诉他系好时俯首吻了她。 将领结拉上领口,夏尔雅满意勾唇,向后退了一小步,「好了。」 「谢谢。」男人哑着声,眼底星火灼然。 夏尔雅不自在底转开眼,才正打算和他说要回家里拿皮包和文件,手腕却冷不防被人圈攫,她一怔,眼里是男人噙笑的眼眸,他俯身而下,薄唇就停在她耳畔。 「我昨晚好像忘了许愿了。」 男人的气息贴得近,听得她浑身都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