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求全,不值得。 萧珩低头看向怀里的妻子,她靠在他的肩头,精致的小脸在阳光下如同暖玉一般发着光,睫毛如小扇子,轻轻扇动,嘴角的弧度弯弯上翘。 她惯来多用清甜而淡雅的橙香,此刻这熟悉的香气浮动在四周,萧珩的心情忽然变得平和而柔软。 他双腿一夹马腹,马的速度慢了下来,萧珩松开缰绳,任白马在草地上自在溜达,又向着小溪的方向哒哒小跑了过去。 时光似于此刻停住,静谧而美好。 远处忽然传来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清词的长睫颤了颤,抬眼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山坳转弯处出现了两人一马,待清词看清楚了来人,原来是晋康县主和顾子琛夫妻二人。 顾子琛神采飞扬,晋康县主约莫是有些累了,不复早上马球赛时的神采奕奕,懒散疲惫地窝在顾子琛怀里,和她往日的刚健婀娜大相径庭,倒是有了点小女人的味道。 萧珩勒停了马。 清词有些奇怪,还是打了招呼,问:“你们是去山那边了吗?可有甚么好玩的?” 晋康县主难得的犹豫了片刻,才慢吞吞道:“也没什么,一样的景色罢了。” 清词还要再问,忽觉萧珩按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捏了下,示意她别别问了。 她的腰极敏感,怕捏怕痒,萧珩这一碰,忍不住就要惊呼出声,险险捂住了嘴。 两骑错身而过,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萧珩的目光似笑非笑,顾子琛是有些得意。 晋康县主顿时脸也红了,咬了咬唇,在座下骏马擦过清词身旁的一瞬间,她身子偏向清词,微带挑衅的语气低低说了一句:“萧珩的马上功夫应该也很不错。” 话音一落便一踢马腹,加快速度跑了过去。 但她的话清词是听清楚了,她愣了愣,这还用说吗? 萧珩的眸色深了深,握住清词腰的那只手又不觉紧了紧。 清词软软呼了声痛,犹自不解地自言自语:“阿彤是甚么意思?” 见妻子依然懵懂,萧珩将人往怀里搂了搂,音色低沉在她耳边滚过,别有意味地缓缓道:“我的马上功夫是很好,阿词要不要试一试?” 清词一怔,脑中如闪电般划过什么,瞬间福至心灵,立刻明了晋康县主和顾子琛刚刚做了什么,也听懂了萧珩的暗示! 萧珩放在她腰上的手忽然便烫得她肌肤发软,脸颊也如火烫般泛起红晕,这红晕一直蔓延到白玉般的脖颈和耳垂上。 怎么可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萧珩的气息在她肩头拂过,如一片柔软而轻盈的羽毛。 清词惊慌失措,结结巴巴道:“我......我累了,咱们回......回去好不好?” 萧珩性子端严克制,不比顾子琛跳脱肆意,方才气氛有些旖旎才自然而然脱口而出,见妻子如此害羞,不觉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孟浪,必是吓到她了。 但妻子这般模样着实让人忍不住想怜惜,他心中泛起柔情,亲了亲她,压下欲念:“好,我们回去。” * 回去的路上两人皆是沉默不语,清词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进了围场脸上的红晕才渐渐消退。 她正要下马,忽听有人诧异地惊呼一声。 清词若有所感抬头,马蹄声奔腾如雷,由远及近,当头一骑乌头大马蹄铁如雪,势若游龙,闯入她的眼帘。 马蹄声迅疾如雷,马上女子红衣猎猎,一头黑发在风中飞扬,她的面庞微带风尘之色,眉弯新月,看过来的目光清亮又坚定。 心头蓦然浮现一个人的名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