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国是会议开会的地点是在南京现在国民党中央党部里召开,这不是说国民党操控了这项会议,而是这个地点原本是前清的江苏諮议局,后又成为武昌起义成功之后,中华民国临时参议院的旧址,而临时参议院的前身是「各省都督府代表联合会」,对于这次召集各省代表来商议分省会议的成立,具有纪念意义。于是委员长也从善如流,让中央党部让出这块占地面积约4600平方米的前后两进及东西厢房组成的四合院,让国是会议在这个四合院中间的大厅举行。顺带一提,当年孙中山的灵柩自北京迁回南京后,曾停柩于该厅内让党政要员及民眾公祭。即便如此,也没人觉得有什么晦气的。要真说晦气,那国民党党中央都从1927年开始,就在这里办公近六年的时间了。 不过,1933年,民国廿二年七月廿七日这一天,国是会议进行到第三天的这一日,晦气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盘踞在哈密的红四方面军,居然无预警地攻入甘肃境内,而提早接到消息的青海代表,竟然开始大闹国是会议会场,并提出一大堆无理的要求。还好,时间已经接近午休,看情况不对的当值主席韩復榘,立刻宣布休会,让王家代表曾昭吉有时间应变。 曾昭吉会意,向韩復榘投去感激的眼神,随即饭也不吃了,立刻大步离开会场,傅秉常和陈友仁很难相信这个健步如飞的傢伙是位78岁老人!当然,因为他们还年轻,完全没能体会到他们之前喝过地强健剂的威力,他们俩还以为就是个保健饮料而已。一回到车上,曾昭吉随即让祕书用无线电话通知南京联络处,让他们通知台北,要求在廿分鐘后,马上召开视讯会议,并让联络处的留守人员将今天整个事件的大致发生经过,摘要给台北知道。这种作法是王绍屏从廿二世纪带来的开会习惯,开会之前必须把召开会议的目的、相关讨论议题、档案资料,还有希望能解决的预案、所遇到的困难…等等,在会前提供给与会人士,才不会让参加会议的人两眼一抹黑地纯抓瞎,而且可以让思虑较慢,需要时间常考的人,能有充足地时间思考。不过今天,大概只剩十几分鐘,反应慢的傢伙,恐怕得抓紧时间了!比如王绍屏这个傢伙!又比如黄潮生那个傢伙! 在回联络处的路上,曾昭吉也没间着,随即在车上和陈友仁、傅秉常两位副代表,展开小会议。陈友仁个性比较急,他率先开口说:「我必须知道台北方面怎么处理红四方面军,只要我知道处理方式,我就有七成把握说服大会同意让我们自由联盟处理红四方面军的问题;只要能解决红四方面军入侵的问题,那么青马的无理取闹就能迎刃而解。」曾昭吉摇摇头:「这得和台北通话之后,才能知道结果。褧裳(傅秉常字),你呢?」傅秉常略为沉思了一下:「中央不是已经委任王主席担任甘肃绥靖公署主任了吗?在法律上,我们已经可以应付甘肃目前的危机了。曾公您又已经和马仲英、马鸿宾谈妥了合作方案,其实以分省的自治原则来说,我们只要取得这两位甘马的支持,我们就能在甘肃里随意行动,无论是击退红四方面军,还是青马。我认为青马是色厉内荏,最多只是言词恫吓,想趁乱混水摸鱼罢了,我们只要立场强硬一点,其实他们是不敢得寸进尺的。至于西康共党和新疆盛世才,如果我们能妥善处理红四方面军的事情,不引起其他地方势力恐慌,那么他们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而已,难道他们还能兴兵打到甘肃不成?」曾昭吉点点头:「综合你们的看法,看来处理红四方面军的方式是关键,等等一开会,我们就提出来。」 联络处离会场并没有很远,加上开车的司机是机器战士,速度与稳定性都操控的很好,所以十分鐘左右就回到联络处。三人立即进了位于地下室的视讯会议室,准备和台北开会。 傅秉常和陈友仁第一次看到视讯设备,原本两人以为只是无线电通话,这类东西他们在联盟里见得比较多,没想到这里的设备竟然还能看到影像。当他们看到台北方面,阶梯式座椅上坐得满满的人,有长辈团、夫人团、女友团、外交委员会的成员,还有主席、秘书长、副秘书长,和特别顾问黄潮生,他们俩还真的吓了一大跳。接着看着曾昭吉侃侃而谈,把事情和他们俩刚刚的建议简单地说了一遍,他们俩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原来这套设备在自由联盟也司空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