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让我留在云城,说会带我去萧府过年,但是你没有。你说带我逛庙会,见识云城的繁华,你也没有。你还说会在年三十带我再去一趟宁欢寺,在树上挂上新的红绳,你全都食言,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对我说。”陆书瑾自己擦了一把眼泪,啜泣着说:“我又不是非得跟你一起过年,反正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哪里都一样,但是那些你对我说的话,难道就只有我在记着吗?” “还是说那些都只是你看我可怜,随口说出来的。我不要你的施舍,也不要你觉得我可怜的时候就陪陪我,觉得乏味了就扔下我,我才不是你身边的那些谄媚奉上的狗腿子,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至少在我们的关系x?结束之前,我觉得你应该把那些说过的话全都做到!”陆书瑾的睫毛上沾满了细碎的泪珠,经灯光一照,亮晶晶的。 也不知心中是憋闷了多少委屈和难过,这么一哭起来,就停不下来,一直在喘气抽泣,像个孩子似的。 “是你让我留在云城的,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过年。”她哭着控诉。 萧矜自八岁起就很少会哭了,平日里练武受过很多伤,随着年岁的增长,如今即便是刀刃伤得深可见骨,也不会落一滴泪。 但陆书瑾的眼泪像是这世上无比厉害的软刀,有着巨大的威力,一下捅进了他的心口之处,他根本没有任何时间的防备,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抱住陆书瑾,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埋下了头,泪就落在陆书瑾的脸颊,颈窝。 他压着颤音哽咽道:“对不起,是我食言。” 这段时间萧矜内心受到的折磨也是让他苦不堪言,那被他死死压住,不敢往外泄露一星半点的情绪化作梦魇,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他。想起陆书瑾的每一个瞬间,都是甜蜜的,但甜蜜过后却又剧痛无比。 萧矜落了两滴泪就停了。陆书瑾却在他温暖的怀中哭了好一阵,当真是委屈极了,也伤心坏了,所有情绪借着酒劲全部发泄出来,许久之后才累了,渐渐停了哭声,在他怀中小声抽泣。 萧矜抱着她想,陆书瑾有什么错呢? 错的是他不该生出了肮脏的心思,是他不该为一己私欲而疏远陆书瑾,是他混账罢了。 低下头,怀中是布满泪痕的白嫩小脸。 萧矜满眼情愫,又极为克制地为她擦去了眼角的泪,哑着声音,无奈地低声说:“陆书瑾啊,你要是个姑娘该有多好。” 说完他俯下头,在陆书瑾的脸颊上印了一个轻吻。 这是他挂念已久的,反复在梦里做的一件事。 “我好痛……”陆书瑾又说。 “哪里痛?”萧矜赶忙将她松开点。 “肚子。”陆书瑾还带着哭过之后浓浓的鼻音,细声说话时更像是撒娇,将他的手拉过来覆在自己的肚子上,说:“这里,揉揉……” 萧矜的手掌触及到柔软的腹部,呼吸立即就放轻了,大气也不敢喘,用柔和的力道为她揉着腹部,又十分规矩,不敢上下乱动。 陆书瑾像是舒缓了些,从嗓子里挤出几声哼哼。 萧矜听得心都要化成水,低声询问她,“乖乖,为什么肚子会痛?” 陆书瑾轻声回答:“酒喝到后面就凉了,我懒得再去热。” 萧矜的眼中承载了满满的情,声音低低的,带着极其溺人的温柔,“那下次我给你热酒好不好?” 陆书瑾没有说话,而是往他怀里蹭了蹭,像是极为眷恋他怀中的温暖。 第62章 “陆地的陆,瑾是斜王旁,美玉之意的那个瑾。” 陆书瑾的腹部柔软, 即便是隔着厚厚的棉衣也能摸出没几两肉,想必腰身是极为纤细的。 萧矜控制着力道,在她腹部打着圈地轻揉。 这力道显然很合陆书瑾的心意,她在萧矜怀中安静下来, 不再抽泣, 发出了几声含糊不清的哼哼, 继而就没了别的声音, 像是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喝醉后又哭过一场的陆书瑾显得很柔弱,半点没有男子的样子了, 就像个无意识撒娇的姑娘。她蜷在萧矜的怀中, 将半张脸埋起来,凭借着本能的意识趋向他。 房中的暖炉起了效用, 周围温度升高, 驱逐了所有寒冷。灯光散发出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