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学堂。”季朔廷摇头晃脑道:“这是规矩,不遵守规矩是要被惩罚的。” 也不知这话是不是有别的深意,陆书瑾听了总觉得不对劲,转动眼珠看了季朔廷一眼,同时余光看见面朝着墙站着一直没动的叶洵也在转头看他。 萧矜笑说:“是啊,衙门办案也是有规矩的,只要咱们咬死了只是路过不松口,他们谁也不能将纵火的罪名安在我们头上。” “就算这罪名落下来,也有你萧矜顶着。”季朔廷幸灾乐祸。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甚至还猜测起来那一把火烧死了多少猪,齐家的损失到什么地步,齐铭还敢不敢再来找萧矜闹事。陆书瑾一边喝着水一边听,细听之下发觉两人说的都是废话,烧死了多少猪就说是很多,损失到什么地步就说是惨重,齐铭还敢不敢来就说是不敢,总归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聊了一阵,萧矜忽而偏头,先是朝陆书瑾的杯子里望了一眼,然后问,“你害怕衙门?” 陆书瑾让他这突然一问整得有些迷茫,骤然又想起衙门前他的停步回望,许是在那个时候萧矜看出了她对衙门有些畏惧。 旁的不说,至少萧矜此人是非常细心的,或者说是敏锐,这一点陆书瑾打学府开课那日遇见他时就发现了。 她说道:“我一介草民老实本分,第一次进如此庄严肃穆的官府,难免有些心忌。” “这有什么,衙门是明辨是非,惩治恶人的断案之地,你又不是被捉拿归案的犯人,犯不着害怕。再且说咱们还跟知府大人的儿子一起呢,这回衙门不跟回家一样?”萧矜说着朝叶洵扬声道:“是不是啊,叶老二。” 叶洵回头,给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正说着时,外头的人倏尔将门打开,众人朝门口看去,就见一个身着常服的中年男子站在门边。他衣冠整齐而身形板正,身量算不上高,但气魄倒是压人的很,不笑的时候表情看起来有些凶,有一种常年处于上位者的威严。 他身侧站着乔百廉,后头是方晋何湛二人,叶芹站在另一边。 陆书瑾还没反应过来时,萧矜和季朔廷就已同时站起身。 两人恭恭敬敬揖礼,“乔院长,叶大人。” 陆书瑾立即明白来人身份,虽慢了一拍但也将礼节补上,房中其他人见状也忙行礼,叶洵从后面走到前头,对叶大人低头唤道:“父亲。” “嗯。”叶鼎应了一声,扬起温和的笑容看向萧矜,“萧小四你又惹事?你爹临去京城前还特地叮嘱过我仔细照看你,没想到你才老实了几日又开始不消停。” 话像是责怪,但语气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像个慈爱的长辈,话里话外都是溺爱。 仿佛萧矜只是随便烧了路边的一个树,而不是一整个齐家猪场。 萧矜笑着讨饶:“叶大人千万莫告知我爹,否则我又不得清静。” 乔百廉在一旁吹胡子瞪眼:“你还知道怕?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指望谁提你遮掩?快些出来!” 萧矜只好冲叶鼎拱了拱手,抬步出了房间,乔百廉一指季朔廷,“你们几个也都出来,先跟我回学府,再一个个地算账。” 几个人之中,也只有陆书瑾与季朔廷是海舟学府的人,其他几人并不归乔百廉管,但他在云城的威望高,曾官拜二品,是叶鼎也要尊敬几分的存在,几个少年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低着头老实排队出了房间,只余下了叶洵一人未动。 乔百廉带着萧矜几人从后院离开之后,叶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嘴角沉下来挂满寒霜,将叶芹留在门外自己进了房,随手关上了门。 叶芹瞪着一双大眼睛满是慌张,想爬在窗边听一听里面的情况,却只能听到些许细碎的低语,不知道父亲跟兄长在说什么。 忽而里面传来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叶芹吓了一跳。 随后门被推开,叶洵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走了出来,神色还算平静。 叶芹立即小跑过去,目光锁定在叶洵微微发肿的侧脸,垫着脚尖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