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陈予锦躲闪的机会。 在某种程度上说,陈予锦的性格和傅臻真的很像,决定了就绝不逃避,永远都坦坦荡荡。 陈予锦嗓子干得说不出话来,他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站起身,如同逃兵一样狼狈地从这场风波中退场,他转身上楼,压着声音丢下一句,“随你们,我都同意。” 傅臻看着他一步三台阶地离开,心情复杂地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没叫住他,只是疲惫地靠着沙发,闭上眼慢慢缓解心情。 分居相对离婚来说只是一个折中的处理办法,但他们三人心里都明白,这跟离婚没什么两样。 宁悦早在听见陈予锦脚步声的时候,便开始蹑手蹑脚地往回走,但她没想到陈予锦那么快,她还没进门,就和陈予锦在楼梯上撞见了。 两人都愣了愣。 偷听被抓包,宁悦有点尴尬,光着的脚趾忍不住蜷缩,她在房间坐不住,原想着听听傅臻说什么,有没有发现她和陈予锦在家干的荒唐事,但没想到会听到他们聊家事。事关陈予锦,她挪不动脚,愣是偷听完了。 宁悦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又心疼又茫然,她看得分明,陈予锦眼睛都红了。 陈予锦默默看了她一会,抿了抿唇,“脚不冷吗?” “啊?”宁悦低头看,她怕发出声音,所以袜子都没穿,虽然地砖很凉,但这个天气也还好,她摇摇头,“还好,不冷。” 陈予锦垂下眼,大步走过来,将她拦腰抱起,宁悦及时捂住嘴,才没发出惊呼声。 他抱着她进房,关上门锁上,然后坐在床边,紧紧抱着她不松手,也不说话。 宁悦任由他抱着,有一搭没一搭得摸他的后颈。 过了好一会,陈予锦才闷声问:“你都听见了。” “嗯。”宁悦点点头,她和陈予锦十指相握,扣紧手指。 陈予锦呼出一口气,他不想让宁悦知道他家的事,不想看见她脸上出现心疼的表情,也不想她为了这件事烦心,但她真的知道了,他又觉得轻松,好像有人帮他抬起了重物的另一头,让他可以松口气。 他垂下眼,脸上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阳光不再,像是被困在迷雾中的旅人,迷茫又无助,“宁悦,我没有办法说服我妈,我站在她的立场上去想,能够理解她的失望和愤怒。” “但我作为儿子,同样无法不为我爸开脱。”陈予锦神情痛苦,“他自私是真的,算计是真的,我承认他不够真诚,但也不能否认他对我妈的感情。” 宁悦摸着他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开解他,他们都太年轻了,包括现在自己谈恋爱,其实都很单纯,所以无法理解婚姻,无法理解大人之间的试探和计较。 人各有立场,各有痛苦。 说了几句后,陈予锦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能做的努力已经做了,也向父母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但他们采不采纳是他们的事,尤其他不能在傅臻面前再做什么,他不希望自己也和他爸一样,让感情成为要挟他妈妈的筹码。 他抱紧宁悦,疲惫地埋进她颈窝。 宁悦目光茫然地落在别处,半响后才低声说:“别难过了,陈予锦,这一次我没有带糖果。” 陈予锦想起过年在农贸市场的事,她看出他不开心,偷偷摸摸给他塞了个奶糖,陈予锦心里一轻正要说什么,却听见她继续说。 “不过你要是想吃点甜的,不如舔舔我的手。”她举起手送到他嘴边,一本正经地哄他,“毕竟我跟糖果一样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