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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


。”

    “我也没说什么,你慌什么。”

    “谢谢你,几次都没有拆穿我,即便无意,或是为了之前交易的承诺,但也帮了我。”她似乎看出来了,他吃软,那么,她若适当地示软,便不至于在他那儿太吃亏。

    “咳,比起虚无缥缈的道谢,我更想知道,你,想做什么?接近裴颂,你在打裴家的主意。”他说得肯定。

    “他为我解惑,我也就只是帮他作一首诗,很公平,没别的意思。”

    “是么?裴颂虽然单纯,裴家人可不是好惹的,你还是省省心力罢。但我可以允许你来打我的主意。”

    她噗嗤一声笑了,“二公子说的主意是什么主意?”

    “你说呢?”他目光灼热,在她面上打量。

    “我说呀,那我可是记得我们达成了共识,彼此无意,不奉婚约。我可和你的那些女人不一样,无媒苟合的事情,我不会做。”

    “那些女人?呵,一面费心思接近权贵,一面又不肯履行婚约这个可以轻易搭上靠山的机会,郁婉,你可真是矛盾,我很期待看清你的那天。”

    那你呢,一面口口声声不要婚约,一面又似有若无撩拨她,算是撩拨吧,又是为何,玩世不恭的本性么?她回他:“你也是,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让开!”一声冷喝,他猛然将她拉到身侧,随即便见一只冷箭倏忽射在蜡烛上,打灭烛焰。

    尔后再没了动作。

    萧隽道:“箭是冲你来的,有人想杀你。”

    很有可能和当时引她的人一致,答案呼之欲出了,她急切道,“快,我们追出去。”

    方出门,便遇着前来禀报的女婢,急赤白脸陈述赵王遇刺之事。

    什么?此时她念头里只有一个人,郁昭和赵王关系不一般,赵王遇刺,那他如何了?

    “其他人呢,郁公子呢?”她晃着婢女身体,久久得不到答案,径自跑下楼。

    厅中人海海,却唯独不见郁昭。她又跑向赵王所在的客房,没见到他,只见赵王瘫倒床上,血迹染了大半床被子。

    裴颂说郁昭前去追击刺客了,她没法子,只有哽咽着去求萧隽,可此时连萧隽也不见踪迹。

    适时朝里已派军而来,女妓被带走,权贵们被安护回府。野墅里惟余众兵、虚弱的赵王、一行医师和不肯离开的她。

    她担心得紧,也同士兵一齐外出寻人,出了野墅,抡一把火把,穿梭在竹林里。她和他们走得分散,又没什么方向感,不一会儿就彻底走散,可她此刻也无心自己安危,自顾自地继续行下去。

    乍闻有打斗声自深处竹林传来,她灭了火把,只身探入,脚下像是触及什么硬物,她拾起一看,竟是郁昭的玉佩,她更坚信无误。

    是夜风大,浓云刚好被吹得遮了月,林子里极黑,她强抬眼皮,睁大眼睛,在瞳孔的反复闪烁中能看到两个身形在缠斗,一人执兵器,另一人赤手空拳。

    眼看赤手空拳者不敌,渐处下风,她大呼,“住手,你别伤他!”她本意是欲转移执兵器者的注意,哪知那人听见她喊,刀锋一转,径直劈刀向她而来。

    毫无意外,刀破衣,直刺入左肩。

    她用着最后的气力扔出头上玉簪,“接着。”

    萧隽接住,趁凶手停滞的瞬间一个扫腿将他绊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进他心口。又同时飞来一把飞刀,扎在凶手眉心。

    他忙去看她情况,可不知她伤势,不敢轻易下手,只抱着她上半身,怜惜道:“你是傻子吗,不要命了吗?”

    她神识渐渐模糊了,万籁都在渐渐地,渐渐地希声,她犹自以为眼前抱着自己的是哥哥,虚弱地出声:“你没事就好……”

    而在几丈外茅屋的屋顶上,二人正冷眼看着一切。

    “啧啧,你可真狠心呐郁昭,她可是以为那人是你才闯入的战局,连命都不顾了。”

    “是我的错,我,我没想到她会来。”他听到她的声音时便已经作好出手的准备了,可还是晚了一步。

    “姓萧的也没杀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哦。”他咬牙切齿道。

    郁昭面上阴沉,纵身而下,朝她飞驰,“婉婉,婉婉。”

    “唉你,哼,做戏做不了全套便是前功尽弃。”他见郁昭前往的方向,恨铁不成钢。

    “救她要紧,先回去。”萧隽冷肃道,随即抱她便要走。

    二人达成一致,暂按下一切疑虑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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