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分吧,刚才没有太刻意的举动吧,褚青黛在心里复盘。 车驶出几条街道,最后转回酒店。褚青黛自觉从车上跳下来。 “怎么样,我还是很守承诺的,当然钟工你也很守承诺。” “说明我们的朋友关系很赤诚。”钟岱停好车,两人一起进了酒店大厅,说说笑笑。 钟岱在前台领了早就到的药,看褚青黛接过。 “谢谢钟工。”褚青黛扬起药道谢。 “应该的。”两人肩并肩,等电梯下来。 “你住几楼。”钟岱问。 “或许是三楼。”听了褚青黛的回答,钟岱轻笑着摇头。 进了电梯,钟岱按了三楼。 出了电梯,钟岱拿出房卡开门,转身和褚青黛互道晚安。 “好巧喔,我住在你隔壁,明天见啦钟工。”褚青黛没等钟岱的晚安说出口,便蹦蹦跳跳开了自己的房门,闪了进去。 不断膨胀的喜悦在独处时慢慢蜕化成落寞,褚青黛躺在床上,只觉得越来越冷,头越发眩晕,连肠胃都拧起来。 褚青黛认命地爬起来,借着水随便吃了药。 天旋地转。 再睁开眼,已经十点多,褚青黛忍着眩晕和迷糊出了房间,路过钟岱门口,褚青黛停住,她很想敲门叫他,但莫名其妙的倔劲又上来了,她不想让钟岱觉得自己是个麻烦的包袱,只自己下了楼。 “请问最近的医院在哪。”褚青黛撑着头倚在前台,模模糊糊说出口。 “女士不舒服吗,帮你叫车吧。” “你的同伴不在吗。”褚青黛知道前台是指钟岱,她难受地不想回答,只是麻烦前台帮忙叫了车。 急性肠胃炎加发烧,褚青黛自己窝在医院输液室的角落,高烧的寒冷让她打着哆嗦,带少了衣服,她叹了口气,果然一个人想不周全。 钟岱给褚青黛发了消息询问有没有舒服些,但迟迟没有回复。 钟岱坐在床边沉思了会,还是来敲褚青黛的房门。 太安静了,没有回应,甚至感觉没有呼吸声。 可能睡着了吧,钟岱想。 可能根本没人吧,钟岱突然涌上来这个念头,他没有回房,而是坐电梯到了大厅。 “先生晚上好啊,是要去医院吗。”前台熟稔地打着招呼。 好独特的问候,钟岱想。 “为什么是去医院。”钟岱走向前台问。 “和你同行的女士,看起来不太舒服,问我们最近的医院在哪,我们帮她打了车送走的。”钟岱和褚青黛一看就有年龄差,但两人气质优越,轻易就被前台记住。 “先生是不知道吗。”前台看钟岱脸色不太好,自思量是不是说错了话。 “现在知道了,谢谢你。”钟岱转身上了楼,前台更觉得自己多嘴了。 不一会钟岱拿着大衣和保温杯下了楼,“请问她去的是哪个医院。”钟岱问。 钟岱在医院急诊室绕了圈,才看到低头缩坐在角落的褚青黛,打着点滴,迷糊着发抖。 你可真行啊。 钟岱将大衣披在褚青黛身上,坐在她旁边等。 好久才睁开眼,褚青黛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晃悠悠转过脑袋才看见钟岱。 “褚青黛。”这是钟统连携褚青黛第一次见钟岱以来,这么多年,第一次喊她全名。 “谁教你的,发着烧,半死不活地在急诊室挂水,却不和长辈说的。”钟岱敛了平日温和待人的态度,一脸严肃。 “长辈,谁是长辈。” “褚青黛,你说我是谁。”钟岱伸手拨起褚青黛半掩着脸的长发,让她看清自己。 “你是钟岱。”说罢,褚青黛的眼泪涌出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