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胡媚云哭一哭,由悲生怨,又出手攻击季巧庭。 「公子,你说了许多话,小女子去端一杯水来给你喝,顺便带一隻猫咪来陪陪你。」胡媚云收起眼泪,恢復成刚见面时的优雅姿态,徐徐退出,拢上双门。 曾峻文盯着两扇门板之间的隙缝,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直到感觉季巧庭在自己怀中挪动,才松开抱住她的手,让她坐起来。 「峻文,那个女人呢?」季巧庭缩脚上床,拉来毯子一角,盖住双腿取暖。 「出去了,去……」曾峻文不敢说胡媚云是特地去端水给他喝,也搞不懂她为何要对他大献殷勤,反覆寻思,都想不透自己和胡媚云究竟有什么关係。 「哦?她去哪里?」季巧庭目光一掠装有甜糠仁果的大盘子,背脊无端升起一阵凉意,「她该不会要拿更厉害的毒药来毒死我们吧?」 「应该不是,我们对她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曾峻文伸手抓来一颗甜糠仁果,剥皮后递给季巧庭,「店长,肚子饿的话,加减吃一点,这果肉没有毒。」 「可是,那个女人刚才不是已经承认这果实有毒?」季巧庭一时不敢伸手去接,「而且,还是你戳破她阴谋的呀。」 「学姊,信我一次,我绝不会害你。」曾峻文把果肉靠近季巧庭的嘴唇,后者稍微踌躇了一下,便微笑着伸出右手摊开,接过剥好的果肉,送入口中,咀嚼几下,不自禁大讚:「峻文,你也吃啊,这果肉吃起来像蜂蜜,很甜很好吃。」 「等你吃够了,我再吃。」曾峻文又剥好一个甜糠仁果,将黄澄澄的果肉,全部放在季巧庭掌心。季巧庭吃了其中一瓣,把另一瓣还给曾峻文,看着他也吃下,她才满意地微笑。 两人在暖房中分食甜糠仁果,曾峻文剥好皮之后,自己留着一瓣,另一瓣递给季巧庭,一边享用甜实一边谈笑,不一会儿,一大盘甜糠仁果已经盘底朝天,一颗不剩。 「好饱啊。」曾峻文摀嘴打了一个嗝,双手交叉垫在后脑勺,往后一躺,双腿自然伸直,愜意地伸了个懒腰。季巧庭在一旁看着,不禁莞尔道:「那个女人把我们餵饱,准备宰来吃了。」 「就算要宰,也是先宰我。」曾峻文弹坐起来,直视季巧庭的双眼,醋意十足地说:「如果,我能为学姊你牺牲生命,像那个猫仙一样,你也会一直想念我。就算没办法陪在你身边,也不遗憾了。」 季巧庭脸颊微红,淡淡一笑,啐道:「你乱说什么,不会有事的。」 「我还寧可有事,最好让我死了,让你一直记在心里,总比活着看你思念猫仙要好得多。」曾峻文对季巧庭避重就轻的回应感到很沮丧,转过身去,用极小的声音说出这几句话,却仍被季巧庭听见了,后者幽幽一叹,没有接话,场面顿时陷入尷尬。 此时,房间木门「喀啦啦」从外被推开,胡媚云抱着一隻瞇起眼睛的小白猫,款款行入,另一手端着一杯冒着白烟的热水,一见季、曾两人之间突然生了隔阂,不禁疑道:「怎么?我才出去一下子,你们就吵架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站在同一阵线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