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孟乔睁开双眼,毛绒绒的小白猫仍在怀里呼嚕大睡,阎王的腹部紧贴着她的腰,左臂横抱,将她整个身子揽住,画面儼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孟乔在棉被里动了动,想移开阎王的手,却又怕吵醒他,正为难着,阎王便悠悠醒转,口中几声囈语,唇凑到她的耳垂边,呢喃道:「孟娘,夫君想到你之前说,若夫君坚持留下邢沅婷,你便为女官,管理奈何桥的公务,娘子可还记得这事?」 孟乔一听,不悦道:「那不过是一时气愤之言,夫君还提它做什么?」一边要强行起身下床,无奈阎王的反应力略胜一筹,孟乔还来不及下床,便被阎王压回床上。 「孟娘,你可知道,夫君昨夜想起这话,失眠了整整一夜?」阎王以口抿住孟乔的耳垂,缓缓吮吸廝磨。孟乔面色刷红,颈部下缘一酥,暗想:「夫君竟然将这事记了数百年,可见他对我也情深意篤,但既然如此,他当初还是留下了邢沅婷,以至于发生邢娘篡位之祸,连带我也被她害惨了。」 她本想好好安抚阎王,但思及邢沅婷之恶形恶状,归根究柢,还是得算在阎王头上。心中的柔情一瞬间散去,反手捶了阎王的肚子,啐道:「娘子的耳朵不能吃啊。」 阎王一见贤妻刚睡醒的面容,分外润泽,下腹紧紧地胀着,趁她来不及防备,往她的嘴唇亲了一口,假装生气道:「娘子似乎没有一丝悔意?」 孟乔拧眉笑道:「便宜都给你佔尽了,还计较这么多?夫君也太小气了。」 阎王情不自禁,又吻了一下孟乔的嘴唇,「话说,青莲仙子失踪,可需要夫君想想法子?」 「唉,这事倒也奇了,莲儿无故失踪,一点线索也没留下。」孟乔眼眶里转着泪水,「客房里没有摆设毁坏,也无打斗痕跡,应该不是在殿内被掳走的。」 「难道是在殿外被擒的?」阎王皱眉疑问。 「说到这个,夫君在娘子去人间的这段时日,可有来奈何殿?莲儿在么?」 阎王沉吟道:「没有,但夫君想,青莲仙子应该不会随意离殿。」 「这是事实啊,莲儿尽忠职守,怎么可能拋下语霏,擅自外出。」孟乔说罢,突然想起一事,移开阎王的手,坐在床缘,又拉来阎王的手,捏着他的手背,沉声说:「小霜和娘子怀疑,流沙三媚和黄曄父子会知道血爪刃被盗走,是莲儿散佈出去的消息,因为黄曄煜的口供提到,他拿到一片红色的花瓣,上头写着血爪刃被盗走了。」 阎王大惊,口气变得十分不善,骂道:「青莲仙子好大胆子,非得扔进十八层狱拷打不可!」 孟乔轻轻一哂,随意掰着阎王的手指,「娘子也想将她抓回来揍一顿,无奈遍寻不着啊。」 阎王追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