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牵着艾珥,一手在门边摸索着开关。客厅的顶灯亮起,灯光惨白,暴露出空荡而不甚整齐的空间。行李箱大敞,洗漱包空了一半,剃须刀和酒店的一次性沐浴乳散落在换洗衣物上。早上换下来的外套和衬衣在沙发上乱作一堆。还好他出差前大致清扫了一下,至少厨房和客厅地板还是干净的。 “昨天半夜才回来,有点乱。”赶紧把衣服扫进阳台边的脏衣篮,给沙发腾出能坐的地方。又扭开沙发旁的落地灯,橙黄色光晕终于使客厅看着温馨了那么一点。 艾珥蹦上沙发,藏青色的灯芯绒靠垫,倒是不显脏。 “要喝什么?”田岸打开半空的冰箱皱起眉头,“有苏打水,可乐,牛奶应该过期了…蔬菜汁还没有开封。”想起柜子里还有浓缩柠檬汁和可可粉,买来做菜用的,应该还没有过期。 艾珥摇摇头。“我想用洗手间,还想冲个澡,你有我可以穿的睡衣吗。” 卧室里显得整洁许多,田岸庆幸昨晚喝多了在客厅睡的。衣柜在床尾。翻出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递给艾珥:“我大学的校衫,我爱穿洗薄了的,睡着不热。” 小耳朵乖乖地跟着他进了浴室。田岸翻出新牙刷,教她怎么打开热水。小耳朵望着浴室架子上的男士洗发露和沐浴露,略带迷茫地看着他:“没有护发素吗?” “没有…我不用护发素。”田岸打开洗手池下的柜子,试图找出薇薇去年留宿时留下的护肤品,倒是有一瓶乳液小样,一块眼影盘。“没有了。” “那我明天再洗头好了,没有护发素容易炸毛。”艾珥拿起乳液小样端详着:“这是你前女友的?可以用吗?” “当……当然,她反正已经不要了。”又补上一句:“你不介意的话。” 艾珥笑了笑,把他推出浴室。“我先去洗啦,你在外面等我。” 田岸在客厅里收拾行李,听着哗哗的水声,有种说不出是开心还是怅惘的感觉。两天没怎么睡觉,这会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让他很想灌下一口威士忌压着。过不多久,水声停了。田岸坐在沙发上又等了十分钟,怕自己眼皮一沉就这样睡过去,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 灰色的被单里隆起一个小丘。 想象着小耳朵蒙着头,把自己埋在里面的样子,田岸把沐浴头调到最大,冲掉身上的泡沫。 艾珥趴在被单下,脸对着墙,闭上眼睛假寐。她一点也不困,心脏咚咚地跳着,有点喘不过气来。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又响起又停下,浴室的门开了,男人的脚步声,床垫上微微向另一侧倾斜的重量。一只手把她压在身下的被单掀起。一股热腾腾的水汽包裹着她,和她一样的沐浴露香气。田岸湿漉漉的前额抵着她的肩胛。 “怎么不吹头发?”艾珥听到自己的声音混在心跳声中,微微有些颤抖。 “我以为你睡着了。”一只手从身后搂住了她,搭在她的胸前。 艾珥没有再说什么,她的声音闷在胸腔里,不知如何释放出来。大手伸进T恤,一节一节地向上抚过她的脊骨,又屈起指节,指尖向下扫过。手停在腰际顿了几秒,像是发现了什么未曾意料的事,来回摩挲着这片皮肤,又继续向下,掌根掠过光裸的臀瓣。 “下面怎么没有穿?”搭着她肩头的那只手臂收拢,把她的背紧紧地贴嵌在胸前,另一只手掌已经离开腰窝,托攥着两片臀肉的中心,并没有用力。 “洗了,挂在浴室里……”她只说得出这些,在浴室里洗净的湿滑又涌了些上来。 像是终于得了许可,两根手指猛地探入,旋转,挤压着湿热的内里。艾珥低低地惊呼了一声,缩起肩头,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张开了。手指又放入一根,旋得更深,拇指有节奏地刮着温软的外瓣。一股酸胀的快感腾地从尾椎骨窜上发顶,头皮震得发麻。艾珥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腰肢扭动着,小腿向后攀上田岸,一个娇媚的渴求的声音主宰着她,命令她大开门户,命令全身的血液向下灌注,连同体内酸软的奔流。而咬紧的牙关在这时松开了,泄出一声呻吟。 手指的动作急促起来,仿佛要把花瓣揉碎揉化把汁水榨尽。身后的人一言不发,呼吸比刚才粗重了些,却还是平稳的。艾珥的呻吟里已经带了低低的哭声,一种令她心慌意乱的空虚感升起,她忍不住去扣田岸横在自己前胸的手臂。田岸左手松开臂弯,从身后把她的T恤扯起一半,把她的头蒙住,唇舌在黑暗中掠过她的前胸,迅速找到挺立的乳首用力吸了一下。臂弯里瘫着的娇小躯体倏尔僵住,内里绷紧,锁住他的手指,轻轻磨动起来。 田岸腾出左手扯开裤子,放出已经高高抬头的东西,拉过艾珥的小手,顾不上有些粗暴的动作,覆着她的手上下套弄起来。 “怎么不进来?”艾珥几乎喘不上气,体内的空虚感越发膨胀,鼻音愈重,几乎就要求着田岸把东西放进来。 田岸停下手上的动作,把艾珥的T恤拉下,搂在怀里,老老实实地说:“家里没有套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