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下了雨。 窗户开着被风扇动,不时发出吱呀的声音,青雨咕哝着推了推蘅临。 蘅临一边迷糊坐起,一边查看她睡得如何,才四个月,只是青雨夜间总需起夜,又多梦。 他下去关好了窗户,擦了擦青雨额上惊梦的汗。 “青雨,要不要去更衣。” 青雨本没醒,是被蘅临喊醒的。 “好像有一点。” 青雨被他扶着起来,穿上鞋子去殿后。 再回来,两人躺在床上皆睡不着了。 “殿下,下雨了。” 蘅临摸着她的肚皮,心思明显不在雨上。 “殿下,我闻到下雨的味道了。” 蘅临却在想,四个月就这么大了,再大一点,这肚子又要被撑开:“青雨,你真的不疼吗?” 他靠在青雨颈窝,热气直往她衣领里钻。 青雨嫌弃的拿开他的手:“殿下,你要不再把窗户开开,我想听听雨声。” 蘅临悻悻披衣起身,将窗户用木架支好,他又迟疑了:“青雨,睡着了会不会冷?” 青雨好声好气:“殿下,不冷呢。”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青雨已经快要沉入梦乡。 “青雨,你还睡不着吗,是肚子饿了吗?” 青雨:…… 大半夜的,寝殿里灯火通明。 案上放着小厨房送来的易消化的金蓉肉丝面。 一个大碗,一个空的小碗。 殿下,我本不饿的,都是你说的。 青雨幽怨的坐下,等着蘅临从大碗里捞出面盛到小碗里喂到她嘴边。 青雨啊呜一口吃了。 青雨吃一小口,蘅临吃一大口。 烛光下,青雨认真看着蘅临,看他有些削瘦的侧脸,虽然北疆有完牧辛坐镇,但还是时有事情发生,甚至有激进的人在凉州城里杀了人,导致百姓反映强烈,凉州城不得不暂止北襄人进出,一时之间来往商贩都没了动静。 詹将军携两万兵马回头常驻凉州,完牧辛也挑了刺头杀鸡儆猴。 但是边境关系还是僵硬。 “殿下,你还记得我们北襄的小调吗?” 蘅临怎么不记得,当时他哼唱了几句,结果还被人说不好听。 青雨总是敢于说真话,此时和他面对面:“殿下,你真的唱的不好听。” “……” 蘅临捧着他的面碗,喝了一大口汤,一口没给她留。 “殿下,南琅在北襄建立官学,重整国制,是对的,但是压得太重了。”青雨靠在他身上,“事事皆需循序渐进,北襄和南琅本是同根,就像这小调,原是一首曲子,传到两边就变了样子,现在你只单单要求北襄接受南琅,不若我们也先试着让南琅接纳北襄,就这首北襄小调,先传到凉州城去让大家学唱如何?” 蘅临吃饱了,她在怀里软软靠着,心中也满足了。 “南琅,北襄,许久以前都是一家,这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