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规规矩矩的跟在乔一觉身后,直到听到这几声熟悉的咳嗽声,顾叙才慌乱无措的小跑前进。甚至把他心爱的乔一觉给落在身后。 这条破落的小径他走过无数次,那份苍凉,那份冷清他全然可以不在乎,他忍耐着欺凌,这么多年来只为了他的父亲。 乔一觉见顾叙眼眶红红的小跑着,自然是瞧出了他的焦急。也更是为顾叙这么多年忍耐的痛苦感到心酸,若是自己能够早点认识顾叙便好了,那她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 顾叙跌跌撞撞的终于跑到了那幽深的破落院子门口,听着越来越清晰的咳嗽声。顾叙的眼泪竟然就那么的滑落在了他白嫩的脸庞上。 他小心翼翼的推开门,颤巍巍的轻轻喊了声“爹?” 凤竺用尽全身力气将头抬起,看向自己儿子的那一刻,也不禁落下了眼泪。 “叙儿,我的叙儿,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凤竺的声音早已因为常年咳嗽而变得嘶哑,更是因为哭泣而越发显得似乌鸦叫那么难听,可他难听的声音却是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所汇集成的。 “爹,叙儿没事,叙儿没事。”顾叙已然哭的和个小泪人一样,眼泪哗啦啦的不停往下流,不经意间还露出几个鼻涕泡泡。 或许只有在家人面前,顾叙才会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毫无保留。 凤竺美丽的眸子透露出几分沧桑, “叙儿,二少爷没将你如何吧。”凤竺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他只知道他的儿子与二少爷顾宥出了趟家门,回来便莫名其妙的只剩二少爷一个人了,自己的儿子更是杳无音讯。 凤竺自然是心急如焚,他去问二少爷,可二少爷闭口不谈,家主和大小姐又在外头经商,寻不着人。仆人们又不拿自己当回事儿。自己更是没有办法离开这破落院户,于是这一个月来,他能做的只有静静等待。 奈何自己的身子又实在不争气,因着过于焦急,病又严重上三分。 顾叙看着一无所知的父亲忧心忡忡的望着自己,自然也不想把自己被卖到花楼的事儿给说出,他生怕父亲知道此事,气急攻心,说不准病又会严重几分。 只好自己撒了慌“无事,二少爷只是带我去外头放放风,叙儿贪玩,便在外头流连了几日。” 凤竺皱了皱眉,他显然是不相信二少爷真有这么好。但是看顾叙脸色红润,皮肤光滑,衣着华丽,丝毫没受什么委屈的模样,甚至比在府里的时候更加有气色的样子,倒是信了三分。 乔一觉像一棵松柏一样挺直的站立在门口。她是女子身份,自然是不能进男子的闺房。 乔一觉也想给顾叙和三夫人多一些独处的空间谈话,便一个人默默的守着门口。 正在这时,一粒石子扔向了她,乔一觉反应灵敏,及时躲过了。她抬头一看,一位娃娃脸的少年正大摇大摆的领着一众小厮和丫鬟来到三夫人的门前。 “怎的,今日三夫人的破院子这般热闹,迎来了许多不该来的人。”说罢,狠狠的扇了身旁一个女人的脸。 仔细一瞧,那便是刚刚的大丫鬟。 “我说青桃,你这几年的管事大丫鬟的地位是当的有些许腻味了吧,未经过家主和大小姐的同意,竟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