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长廊最后的一个房间时,陈姑娘停下来示意我就是这里,我站在门外有点忐忑,到底是哪个认识我的人会把我画成画啊? 我握着门把,下定决心的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中尺寸的人像素描,而画中的人笑得很灿烂,就像是世间的烦恼都不曾发生在她的身上,而那个人正正是我。 渐渐走到画前,这幅画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只是现在看到的成品更加精緻,充斥着更多的情感,我含着泪转过身去,有个男人正躺在睡床上,旁边有很多医疗设备,似是在勉强地维持着他的生命,而当那些机器停顿了,就代表他的生命也要逝去了吗? 其实我早该要猜到,除了他以外,就没有人会把我的笑容画得如此深刻。 慢慢来到他的身边,他的脸很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冷冰冰的,就像是一个沉睡的木偶,听说他本来就有慢性疾病,直到三个月前情况突然急转直下,然后昏迷至今,这样算来,跟我车祸发生的时间差不多,可是他怎么到现在也没有清醒过来? 「峰。」我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听陈姑娘说,他们的院长近年经常卧病在床,可是健康的日子总是会和院内的小朋友一起玩耍,他也对院内的姑娘老师非常友善,有一次他昏迷了足足三天,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画了幅肖像,他们问画中人是谁,他却回答不出来,只是说感觉那个女生是很重要的人,自此之后他就经常看着画像,一直也很想找出画中人。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我来了啊」我顿了顿,眼泪就在眼眶中。「虽然是来迟了,但我以后也不会走了,拜託你赶快醒来好吗?」 是因为枪伤的缘故吗?不然怎么就只有他没有醒过来?但是在那边受的伤要如何在这里痊癒啊? 「果然你认识我们的院长吗?」陈姑娘走了进来,只见我竟然哭得死去活来,便吓得一脸惊讶和无措。 我们转到中庭的长椅坐着,心情久久不能平復下来,很怕从此就这样失去他。 「我很惊讶你竟然认识永谦。」也对,她肯定以为我只是白晚峰脑袋不清醒时幻想的人。「因为永谦也是在这里长大的。」 「什么?他是孤儿吗?」这个消息完全吓倒我了。 「是啊他好像是十三岁的时候进来的吧,我们的前院长特别喜欢他,几乎把所有的东西都传授给他,直到他十八岁那年,前院长无缘无故消失了,而他也成了年,于是乎便到了外国留学,学成归国后就回来接管这里了。」陈姑娘仔细地跟我说着关于峰的事,那就像是在填补我对他的空白,可是我还是比较想从他的口中得知。 「你们的前院长该不会叫彦辰吧?」 「你怎么会知道的?」她有点吃惊地看着我。 糟了,那一切就说通了,果然这家孤儿院就是一切的源头,团长在这里物色适合的小孩,然后再用某些法术把他们的灵魂意志勾走。 「他现在在哪里?」我紧张的捉住陈姑娘手臂。 「几个月前因为永谦病危,我有尝试去联络他,结果是印度当地医院接听的电话,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什么,他的邻居闻到他屋内发出恶臭,后来发现他因为心肌梗塞在家里死了几天。」 天啊,这时间也太巧合了吧?就在我醒来的那时候,白晚峰昏倒的那一天,他就心肌梗塞死了?果然我们真的把他干掉了我想这就是法术的反噬吧。 「那这边还有他的东西吗?」也许我能找到他的蛛丝马跡。 「有啊,就在地下室那边。」 「我能去看看吗?」 「可是钥匙不在我手上。」陈姑娘显得有点难堪,也对,这么重要的钥匙怎么会随便落在别人手里。 我把我所知的事全告诉在外面等候着的智囊团,因为艾刚静要看店,王泽森要上班,剩下的就只有泰赫仁、独翏言和花花开车载我来。 「钥匙肯定在峰哥手上。」泰赫仁手撑着车窗托着脸。 「你怎么知道?」 「就凭团长对峰哥的信任啊。」泰赫仁耸耸肩,似是有点不满。 「他这样说也有道理,之前团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峰他负责的。」花花附和着说。 「到现在峰哥都还没醒该不会他们是灵魂的共同体吧?」泰赫仁突然弹了起来,却被独翏言狠狠地打了一拳。 「别乱说话。」 「也许我知道钥匙放在哪里。」花花靠在车门旁,瀟洒自如的样子就好像真的知道钥匙放在哪里一样。 和陈姑娘沟通了一下后,他们都以「永谦旧同学」的身份进来探望白晚峰,花花一进房间便自动自觉地走到我的掛画前抱着手仰望,一脸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真是痴情啊话说他是不是把你画美了?」花花指了指画又看了看我。 「找死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