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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算什么


特别是途中睡着了,做了精油推背也不知道……作为一个有男朋友的……呃……”

    简玉衡眼眸深沉静谧,宽容、又隐约有点无奈地望着他。

    江梵深不由讪讪停下“检讨书”的叙述。

    有一种考试猜错重点、认真复习准备后面对试卷无从下笔的尴尬。

    简玉衡不会让江梵深尴尬下去,他意不在此,轻轻摇头。

    “不用和我道歉。”

    第一次接吻那天,简玉衡因为嫉妒杨牧野失言过。话出口就了悟,被嫉妒心驱使,将喜欢的人视作个人所有物般的、干涉甚多的恶劣占有欲会对在意的人造成伤害。不论带着什么样的借口理由,又美化过几分,都无可避免地会伤害到任何一个有自主意识的人。意识到这点后便应当尽量去避免重复犯错,将质问、怀疑又或者规训江梵深的想法全都尽力扼杀在未萌芽前。

    他在江梵深讶然不解的眼神中,语调轻缓却不容置疑地继续说了下去,“我没觉得是你的错。”

    做错的只会是那些时时刻刻觊觎着江梵深的人。如果说江梵深有什么错,大概错在生来如此,引人注目。

    “反而让我感到庆幸的是,在我为情绪所影响,违背约定于人前暴露我们的关系时,你选择了站在我身边。”

    江梵深有几分怔愣,简玉衡见他表情呆呆的,不禁生出些笑意来,俯身过去,隔着两个躺椅间的过道,两人距离缩短到极近,互相凝视时,暖黄灯光下皮肤上细小的绒毛,眼睛里流淌的悸动,细微跃动的情绪,分毫毕现,无从遮掩。

    “恋人之间,说谢谢是不是太过生疏了?”

    温声细语间,吐息都是火热的温柔。

    明明是主动靠近的人,简玉衡耳朵却似乎有些泛红。江梵深瞥见这不论多少次都相同的熟悉的生理表现,好笑的同时也松弛下来,“当然不需要说谢谢。”

    见他不再紧绷,简玉衡稳了稳被近在咫尺的秀美面容动摇的心神,接着道,“其实过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话要说,现在又觉得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你站在我身边。虽然还搞不清状况,却抱着最认真恳切的态度对待这段算是欺诈而来的恋人关系。

    怎么能不让人心折。

    哪怕有许多隐忧,都显得无关紧要。

    暖黄小夜灯下,也许是氛围烘托得实在到位,也许是简玉衡的信任珍贵动人,江梵深发觉他无比认同简玉衡的话,同样觉得此时此刻,言语变得多余,心间撒了一把跳跳糖又浸入温水中般,水波微荡,泛起淡淡的悸动和暖意。他微微倾身,只靠近了一点儿,轻易碰到了简玉衡的嘴唇,因为触感柔软温热,舌尖忍不住探出勾了勾唇缝,才依依不舍般退离。

    简玉衡耳朵更红。

    且一边害羞着,一边掌握了主动权。

    江梵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进怀,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

    刚刚分开没多久的唇重新覆上,眼眸下意识阖上,顺从无比地启开了双唇,炙热呼吸鼻腔间喷薄,唇齿间涌动,热意渐生。纤细腰肢被手臂揽住,骨节分明的手指随着亲吻的深入在那柔韧腰肢上收紧摩挲,其上覆着的单薄顺滑的衣料被揉得皱起又复归舒展。

    江梵深的腰很敏感,隔着一层衣料,被揉搓了几下便生出一些细密痒意和隐秘渴望,扶着简玉衡肩膀,躯干发软地靠着他,脸颊上泛起薄红,除了接吻时的水声,越来越沉重的鼻息渐渐掺了甜腻之意。

    简玉衡并非刻意撩拨他,初衷是想要亲吻,甚至学会了闭眼睛。江梵深之前约会时告诉过他,接吻不闭眼睛真的很尴尬。

    只是气氛催动之下下意识的反应无法克制,情绪涌动间,将人揽入怀索求,尝遍甘甜口津,好像也不够了般,想将人揉进身体里,还渴望更多、更多,却无从得知具体的做法,依靠着本能,情不自禁地爱抚和亲吻。随后便发觉掌下的身体越来越热,还有江梵深偶尔换气时的轻喘,简直让人……

    简玉衡不知怎么用语言准确形容那种感受。

    身体倒是给出了最为诚恳直白的答案。

    江梵深有点被惊到,心神从暗昧得如浓厚糖浆一般粘稠甜蜜的氛围中挣脱一瞬,睫毛抖得像小扇,脸色红得不像话,“唔,停、等等一下,你……”

    坚硬的、抵着屁股的东西,热度透过了两层布料,灼得人心发慌——简玉衡好像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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