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防备的态度对江梵深没有造成半点影响,反而使简玉衡微微皱起了眉。 “顾之洲,是什么样的错觉使你认为你可以以无礼的态度质问我的朋友,干涉我的社交?” 简玉衡的语速罕见的加快了很多,虽然竭力保持平静,但他的怒意并不隐蔽,因为情绪的波动,他的面容显得更加生动了一点。 像无情无欲的完美雕像有了神智,多了人气。 虽是发小,简与顾两人之间争执吵架并不是稀罕事,不在同一频道,却诡异地可以吵一整天,接着再冷战一整天,最后若无其事地和好。 当着外人的面,被简玉衡不留情面质问的人丝毫没有像以往小学鸡斗嘴一样回嘴回去的想法,而是执着地死死盯着侧过脸去看窗外、没做出任何一点回应的江梵深,停顿忍耐片刻后见他果然没有回答自己的意向,凶戾眼眸中凝起乌云般浓重的煞气,高大身躯如巨大阴影压迫而来,走近江梵深,一手捏住他肩膀,骨节用力,微侧过脸在他耳边轻声威胁,“人贵自重,如果那些人还满足不了你,出去后我不介意找几个人帮你一把,简玉衡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顾之洲的手如铁钳一般,虽然没有用全力,肩膀处泛起的酸痛仍旧留存许久,江梵深眼底多了不耐烦的凉意。 明目张胆的威胁未被江梵深放在心上,仅仅是这个人存在的本身令江梵深感到久违的糟心。 即便顾之洲表现出来的张狂态度很可能代表了他的家世背景不简单,江梵深也没有产生丝毫的惧意。从小到大,伤害他的人下场往往会更惨。 “麻烦不要挡路。” 江梵深掸了掸肩膀,拂开上面的手,只丢下这句话,便以一种轻慢的姿态像绕过什么肮脏的垃圾堆一样绕过顾之洲,走进了电梯中。 熟悉发小秉性的简玉衡料到顾之洲在江梵深耳边的私语绝不是什么好话,半分眼神没再给他,同样走进电梯与江梵深并肩而立,简单又直接地表明了同仇敌忾的决心。不出意外,这回冷战会持续很久,简玉衡按捺下勃然的怒火,脑海里滑过这个念头。 在一旁目睹了这场莫名冲突的舒川早已经贴着墙根如同越狱一样小心翼翼地溜了出来,电梯门关上,他左顾右盼发现还未有人过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鼓足了勇气想要靠近很明显陷入了低气压中的顾之洲。 下一秒却被他投来的冷厉视线逼停在原地,腿脚僵硬,寸步不能进。 “滚。” “……” 舒川这次排名第九,离出道位差两名。他想到的方法是找上位圈选手炒cp,而选择顾之洲夹杂他的私心。 H市有点根基的人谁不知顾谢集团。舒川家恰好缀在H市上流圈子末端,有幸远远见过顾谢集团的两位公子,大的那位已经参与家族事业掌了些权柄,小的那位还在年少轻狂只知玩乐的时候,但交往起来时这些生意场上左右逢源的人精又怎么会踩一捧一,当然是交口称赞顾大公子年少有为,顾二公子赤子之心。 舒川面前这个傲慢无礼的家伙,便是那些叔伯眼中赤子之心的顾二公子。 其实但凡稍微关注些的人,都知道顾二不是什么品性优良的三好青年,身侧男伴从未断过,无缝衔接都是轻了,玩的最混的时候两三个漂亮小情人一起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他不忌讳自己的风流名号在圈子里流传,都是各取所需、你情我愿的事,所以年轻的二代们也敢当作笑谈,津津乐道。 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