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你做噩梦了?怎么喊你都不醒!” “还真是个噩梦…” 周惩闭上眼睛,长呼一口气,轻轻挡开她的手,“你出去,我要起床了。” “哦…” 门被带上后,周惩才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薄毯低头一看,四角裤湿透。 他抬手使劲揉揉脑袋,低声咒骂:“真他妈的操蛋!” 雨从昨晚一直淅淅沥沥的止不住,天阴沉沉的,客厅很暗,温可意把防盗纱窗都推开,亮堂许多。兄妹两人面对面坐在门口的方桌前吃早饭。 早餐简单,电饭锅煮的粥,还有昨晚吃剩的菜饼,新拌的黄瓜火腿肠,一个煮鸡蛋。 饭桌上,格外安静,偶有筷子碰碗的声音,周惩闷头喝粥,头一次没同温可意讲话。 她给他空碗里又添了一些粥,打破沉默:“哥,中午要是还下雨,你就别去画室接我了,路上车多,来回不安全。” “好,”周惩想都没想,一口答应,搁下碗筷,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放在桌上,“早上我也不送你了,你自己坐车去吧。” 温可意很意外,怔了一下,才哦了一声。 周惩抬头看她:“知道做几路公交吗?” “知道。” 他嗯了一声,收拾了空碗筷,大步出门,“那我先走了。” “等等!”她拿上雨披追他。 在大门口温可意把雨披递给周惩,他往身上穿,她去打开大门,门一开,胡同的积水直往门里灌,她瞪圆眼睛,急忙后退几步,“这怎么走啊…” 她穿着裙子,小白鞋,哪里沾的了水。 周惩弯腰蹲下,“我背你过去。” 她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掀开雨披钻进去,搂住他的脖子,“好了。” 他一站起来,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梦,光滑肌肤紧贴,柔软且温热。 “哥,你慢点呀…” 周惩快步往前走,只想赶紧把她背出胡同,防止继续胡思乱想。 出了胡同往南不到十米就有个公交站牌,他把温可意背到候车亭里避雨,自己跑步回家,给她拿了雨伞,锁上门。 “中午你也别回来了,在外面凑合吃一口,我晚上去接你。”他把钱和雨伞一起塞到她手里,逃似的骑上车,往前骑。 “哥,你慢点!注意安全!”路上车来车往,她大声叮嘱。 晚上周惩接她回家,自行车骑到胡同口,她问:“哥,水都消了没?” “消了,”周惩说,“你抓紧我,胡同不好走。” “咦?”她看着地面铺着不算平整的红砖,“哥,难道是你铺的?” 周惩说是:“铺上干净点,省的弄脏你鞋袜,再坚持几年,等我多挣点钱,我们就搬回去住。” 他知道,让她住在这里属实是太委屈了。 她先说:“好” 又说:“哥,有你真好。” 周惩的背一下子就弯了,心里愧怍难当,他深呼吸努力吞咽和消化,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哥,你说什么?”温可意没听清。 “哦…我在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西红柿鸡蛋面!” “没问题。” 她咯咯笑出声:“我开玩笑的!” 也就是从这个雨天开始,温可意敏锐察觉周惩有意疏远她,对她不似以往亲密了。 甚至警告她不准进他房间。 她不清楚原因,直到那一天,有个人出现在他们生活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