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你放着别动,我来收拾,”他穿好拖鞋,还没走到门口,里面就传来扑通一声,紧接着是她惨兮兮:“哎呦——” 拖鞋穿太久,鞋底磨平不防滑,温可意刚迈两步,还没摸到拖把杆,脚下打滑,重心不稳,身体控制不住的后仰,一屁股栽到地板,小脚趾还撞上了洗衣机,疼的她眼里直冒泪花,心里直抱怨,他的嘴是开过光吗? 表面却是声带哭腔惹人怜:“哥—我好痛啊…” 周惩大步跑过来,赶忙弯腰要扶她,关切问道:“你摔哪了?能站起来吗?” “站不起来,我脚趾好疼。” 他蹲下来,左胳膊揽住她后背,右胳膊放到她腿下,“我抱你,抓紧我衣裳。” “你能抱动么…” 他二话没说,用行动给她表明,抱她轻而易举。 温可意揽着他脖子,此时周惩的形象在她心里,比方才高大了一点。 她被放到小床倚着床头侧躺着,周惩检查她的伤,脚趾虽然磕红了,但没破皮,他找出红花油,坐到床边,抬起她的脚搁在自己腿上,温热掌心握着小巧嫩足,他神情认真,动作温柔的给她上药,揉搓,抬眼问她:“还有哪里疼?” “哦——”温可意回过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把脚也移开,“没了…” “嗯?”周惩不信,目光移到她的腰臀,“刚才不是摔了个屁股墩吗?你屁股不疼?” 她急忙把裙子又往下拽了拽,往床内侧移动,嘴里说着“不疼!”,但眉头紧锁,这一动弹,正好碰到屁股,疼死了! “还说不疼,眉头皱的和老太太一样,快让我看看。” 温可意脸颊飞上一层羞意,“不用,我自己可以擦!” “我是你哥!”他不知道她在遮掩个什么劲,“和我不用不好意思啊。” 周惩担心她摔坏了,“我就看一眼,要是尾椎骨摔坏不是玩的。” 关心则乱,显然此刻他没把她当女孩儿,伸手就要掀她裙子。温可意死死拽着裙摆,瞪圆眼睛,伸脚踢他手,“哥——拜托你,我是女孩子啊!” “我知道啊!” 温可意要被他的理直气壮气到吐血,知道还看她屁股???这不是耍流氓吗? “男女有别呀!不能看我…” “啧—”周惩承认她是女孩,但性别意识不强,他拿她当小孩,“小屁孩一个,不看就不看,你自己涂涂,要是还疼就去医院。” 他站起来,到卧室给她拿了干净的睡衣,“你裙子都湿了换上吧。” “嗯——”她拉上帘子,脱掉裙子,摸索着擦了药。 等她换好衣服拉开帘子,周惩也收拾好从卫生间出来,他躺下后,抬眼看她:“还疼不疼?” “不疼了。” “那就行,”周惩猛然想起一事,抬手拍了下额头,“瞧,我这记性,把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温可意问:“怎么了?” “就那个比赛,我让老师给你报名了,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去,钱的事你就别担心了。” 他漆黑眼瞳中盛满光亮,扬着眉峰,笑容粲然:“有哥呢。” 她犹如一叶孤舟,在涟漪水面,不停飘啊飘。 有哥,真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