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的是温曼吟看不到。 她拉着温曼吟的手去感受,介绍画中的每个人物,妈妈,爸爸,哥哥和她。 温曼吟笑着说:“一定很漂亮,让你爸用画框裱起来,以后每一年,糯糯都画一副全家福好吗?” “好—”温可意像一只刚破壳的小鸡紧紧依偎在温曼吟怀里,悄悄的哭红了眼睛。 周惩看着形如枯槁却依然强撑精神的女人,他突然就不讨厌她了,相反,他有些震撼和难过。 第一次见证生命从盛放到枯萎,他感觉,人真的好脆弱。 温曼吟搬到了次卧,她和女儿同住,晚上精神好的时候,会给她讲,她小时候从来没听过的童话故事,还会讲起外公和外婆。 她还问温可意:“你想不想找爸爸?如果想,妈妈想办法带你回去。” 温曼吟想,如果他看到女儿如此乖巧可爱,会不会怜惜几分?毕竟是他亲生女儿啊。 她还太小,太小了...极尽所能的想为女儿铺好以后的路, “不去,我哪都不去,我就和妈妈在一起。” “好...不去...”温曼吟低头吻了吻女儿的额头,“睡吧,明天大年初一,要早早的起来吃饺子。” 窗外烟花绽放,即使拉着窗帘,姹紫嫣红的绚丽光芒也能透进屋内,窗户隔音不好,楼下烟花爆竹伴随着玩闹的嬉笑,声声入耳,在这个人人喜悦,辞旧迎新的夜晚,温可意缩在她妈的怀里,哭成了泪人。 她哭累不知不觉的睡着,又被凌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吵醒,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温可意从床上坐起来,发现温曼吟一动不动的躺着,这么大的声响都没被吵醒,眼泪大颗大颗的滚出眼眶,她咬着下唇小心翼翼的探手过去,感受到鼻间微弱的气息,她才敢呼吸。 她动作轻轻的从床上下来,想去卫生间,走到门前却听到了说话声,她握着门把手开了一条细小缝隙,父子俩人的对话被一字不差的传到了耳朵里。 周惩说:“爸,温可意她妈要是死了,你打算把她怎么办?” “养着,反正养你一个是养,两个也是养,不就多张嘴吗?” 周惩的嘴唇都撇到耳朵后头了,他爹别的本事没有,说大话一套一套的,养他一个尚且吃不饱,穿不暖,费劲巴拉的,再养一个,等着都饿死吗? 周子翩灭掉手里的烟头,瞥他一下,“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听小区人说,小胖他妹,让人抱养了,养父母还给了两千块钱,不行你也找个人把温可意送给别人养吧,”他老成持重的分析道,“她长的这么漂亮,年龄又大,养起来省事。” “不行,我都答应她妈了,”周子翩重新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 周惩很想同他爹说,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但他爹是个驴脾气,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更改。 周子翩是无法供养公主的光鲜靓丽,周惩不愿公主失去水晶鞋变成灰姑娘。 他只好再游说劝说:“爸,现在她妈已经没钱了,再留着这个小拖油瓶干嘛?您养我都这么艰难,她又不是您亲生的,您没必要再添辛苦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