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车!” 温可意坐到副驾驶座系安全带,转头对周惩说了一句:“我不需要。” 她对没有利益相关的人,向来都是淡淡的。 不同于他无差别示好,再从别人哪里拿到好处,温可意是能确定得到好处,才会曲意逢迎。 周惩带上车门,头一回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后座,他盯着她马尾辫上的蝴蝶结发圈看了半晌,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的确是不需要,她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公主不用主动示好,自然会有人心甘情愿的为她效劳。 譬如他不就是吗?一直在迁就她,讨好她。 周惩,第一次觉得,她和他之间隔了无数个灰姑娘—— 小寒悄然来临,也带来了今年第一场大雪,好在昨天放了寒假,今天不用上学,温可意才可以赖在被窝,扒着窗户往外看。 这会儿,雪小了,如柳絮随风轻飘,又像蝴蝶一样纷纷扑向玻璃窗,最后被风卷着翩翩坠落,给地面铺了厚厚一层棉白色。 看上去像软乎乎的白毛毯,就是可惜有人在上面踩了很多黑脚印。 周惩在楼下正和小胖打雪仗,他的笑声从楼下传到楼上,温可意一打开窗户冷气就铺面而来,冻得她缩起脖子,裹紧身上的棉被,才探头去看他。 他也看到了她,冲她挥手:“下来玩啊!” 她双手捂嘴打了个喷嚏,肩头的被子下滑,露出里面可爱的珊瑚绒睡衣,风吹着雪沫子直往脸上飘,她赶忙把窗户关好。 周惩从汽车盖上刮下来一些干净的雪,团了两个球,捏成小雪人捧着上楼,他在门口脱掉棉靴,就只穿着干净的白袜子进了她卧室。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温可意从被子里伸出一张恬静小脸,“我还没起床。” 周惩的阅读理解向来满分,断章取意更是信手拈来,“懒丫头!都几点了还不起床。” 温可意见他头发和外套上粘了不少雪沫子,她弃了暖和被窝,从床上站起来,要他低头,给他拍拍身上的雪,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对着他的头发一阵乱揉乱搓, 周惩扬起脸看她,“好了没啊?” “好了,”?她收回手,坐到床边。 周惩从身后变出来个丑丑的小雪人,他脸被冻的发白,鼻尖和嘴唇却是红红的,湿漉漉的黑睫下有一双存着笑意的熠亮眼睛,“看,可爱吧?送给你。” 温可意觉得他的笑容要把手里的雪人暖化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雪人的鼻子,“这是什么?” “玩具枪里的子弹头。” 捧着雪人的手被冰的通红,指节肿的和胡萝卜一样粗,温可意赶忙让他把雪人放到花盆里,“你手不凉吗?” 周惩说不凉,她不信,上手一摸,和雪人一样冰。 “你是傻瓜吗?” 他曲起胖胖的手指,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个脑瓜崩,“没大没小。” 温可意也曲起手指头弹了他一下,然后就用柔柔软软的小手包裹住了他像冰块一样凉的手。 周惩忽然感觉,她好温暖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