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周惩醒来,吻了吻怀里还在熟睡的女人,动作轻轻地抽走被她压住的胳膊,起床洗漱。 温可意睡醒不见周惩,往客厅一看,就见阳台窗前站着个修长身影,初升的朝阳从窗外透进来,把他整个人都照的明晃晃的。 她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也往外看。 “看什么呢?” 他把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上,仍然眺望着窗外碧空如洗的天空,喃喃道:“这样看天,好像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说不上来。” 温可意抬脸看他,这样的话,周惩说过两次,一次是他们去江边写生那次,一次是现在。 她现在好像是能理解出一点他的意思。 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和太阳同等重要的人。 一个太阳在天上,一个太阳在心里。 她把手伸到他手心,与他十指相扣,柔声道:“确实不一样。” 吃完早饭,周惩去花店取了订的花,回来后,他到卧室里换了一身衣服,穿好到温可意面前问:“我穿这样行吗?” 小翻领长袖白衬衫,黑色西裤,板板正正的穿在他身上,少有的正式。 这男人穿起衬衫西裤就如同女人穿上晚礼服,气场仪态全然不同,一举一动都被冠上了温文尔雅。 温可意觑他皮带下面被西装裤包裹着的两条笔直长腿,萌生了一种要坐上去的冲动。 “嗯?”周惩不晓得她在神游,又询问她的意见,“要不要再打条领带?” “帅是帅了,但一不相亲,二不结婚,大夏天的,你穿这样不热吗?”她眼含笑意,走上前给他解了两颗衬衫扣子,露出脖颈下的分明锁骨,“扣子还扣的这么严实。” 周惩一脸认真:“以女婿的身份见你妈,当然得正式一点,她本来就对我不满意,万一再给你托梦反对你嫁给我。” 温可意弯眼一笑:“那也没准。” “那我可不管这些,”他有些无赖模样,“我就赖着你了。” 这回周惩是开车,温可意坐上副驾驶,问他:“你到底把妈的坟迁哪里去了?” 周惩注意到她口里的字眼,她说的不是我妈,而是妈。 他笑笑说:“北安,上次墓地拆迁,我就找人看了个日子,和爸合葬在一起了。” 到墓地后,温可意抱着花,周惩打开后备箱,把多样贡品一一拿出来,她有些惊讶,“你怎么准备这么多。” “现在有钱了,算是弥补心意吧。” 两人对视,眼神都有些暗淡,像是都想起了那酸涩的过往,她眼眶兀然红了,有些哽咽:“哥,谢谢你。” “别说傻话,”他紧紧揽着她的肩头,“走吧,你这么多年没回来,妈肯定想你了。” 周惩摆好贡品,看着墓碑上的相片,止不住从心里唏嘘,他这一辈子最该感谢和感恩的,就是他爸和她妈。 没有周子翩,他可能活不到这么大。 如果不是温曼吟,他不会认识温可意,她也许不会回来。 兜兜转转,老天似乎对他也不算太差。 周惩给温可意擦干净脸上泪痕,牵起她的手,“回家吧。” 到家后,她回到卧室去改设计图,周惩到门口换鞋,“我走了啊。” “哦,”铅笔在纸上唰唰勾勒线条,她敷衍应了一声。 周惩走到门前,“你就不能过来送送我吗?” 她终于停住手,舍得抬眼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