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是真苦,为了搞钱,周惩什么都愿意去做。 温可意冷静下来,紧盯着他的眼睛,“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他耷拉下脑袋,像个做错事等着挨训的小朋友,嗡声道:“我没撒谎。” 气来的莫名,去的其妙,不过一般家长都没错,错的都是不听话的小朋友。 家长还是得有个家长的做派。 温可意一手叉腰,板着脸教训他,“什么钱都挣,你缺不缺...”德字突然卡在喉咙里,她突然想起来,也就是周惩陪阮尧上医院没多久,他就给了她买了一套崭新的画具,还缴齐了画室的学费。 他挣得钱,都花在了她身上,她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钱...给我花了...” 周惩怕她嫌弃,忙说:“本来我也不想,可当时我手里的钱不多了,我实在没办法了...” 他即便是有一分钱,那也要给她花。 那年他高二,午休时间在学校门口小吃店刷了两个月盘子,挣了不到一千块钱,后来有个朋友介绍他到明辉上班,这才认识了阮尧。 他们的少年时期,充斥着酸甜苦辣咸,为数不多的甜都被周惩留给了温可意。 温可意的心像是掉到了调料盒里,五味杂陈。 他对她太好,好到她以为是理所当然了吗? 难道不是因为她付出,才得到那些回报的吗?他们是等价交换,她不欠他的,永远都不欠。 “你不生气了吧?”周惩打破沉默,摇摇她的胳膊。 温可意声音闷闷的,强行辩解:“本来也没生气,你爱搞谁搞谁,用不着和我解释。” 周惩眉眼一弯,露出个清浅的笑容:“为什么非得言不由衷?温可意,你承认吧,你就是在乎我对不对?” 好像很久很久没见他笑的这么好看了,深邃的眼睛像是浸满星辰大海?,而她就是他瞳中最亮的那一颗。 她强压住心底的异样,把他推出房间,砰的一下把门关严,靠着门拍着胸脯,深呼吸,“真是疯了...” 她不能再同周惩在一起,这不是她想要的。 以前都是过去式,人得向前看。 周惩隔着门,问她:“饿不饿?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温可意穿好了衣服,半晌才打开门,“我不饿,周惩我们谈谈吧。” 她神色平静,语气清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又像是回到了刚见面时。 周惩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他也很严肃的开口:“如果还是之前那话,我劝你别说了。” “你哪儿都不能去,就老实给我待在这里。” “睡也睡了,你到底还想怎样?”温可意的脸色变得更冷漠几分,“强扭的瓜不甜,你不知道吗?” “我管他甜不甜,能吃到嘴就行!”他不进油盐,一意孤行,不想同他爸一样孤独过了大半生,就算她厌他恶他,他也要强留着她。 “知道非法拘禁判多少年吗?”她冷冰冰的同他讲道理,企图用法律来震慑他,“超过二十四小时就算非法拘禁,已经构成犯罪,好聚好散不好吗?非得让我用法律和你结束吗?” “你不会那么做,不然你在医院可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