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他霸道地将她圈入怀中,“是我没能护好你,若要怪,便怪我吧。” 鼻尖凑到他的衣衫上,温暖撩动的气息,心头一软,“阿仇,你跟我一起走吧,好不好?为何能帮齐王就不能帮陈王,谁做天下之主对你来说,都一样吧?” “他是我选的人,我定要帮他。” “好,你帮他。”温软的嗓音陡然冷了几度,她整个人也染上寒意。 “小妖精……” “放开我!” “手上的伤,让我看看。” “你滚。” 仇喜良直接将她定住,解开十指上的绷带。 没有说话,手中凝聚妖能,为她清去指盖下的金线毒。 伤溃一片的指头,让他心中极不好受。 “大夫说,要拔去十甲。”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轻轻托着细玉般的一双手,原本那么纤美高洁的一双手,未曾吃得一点儿人间苦。仇喜良在想自己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不该强迫她来齐国。 为她清了毒,仇喜良每日抽出时间来以妖能为她医治。 “这是上好的去痕膏,里面也注入了我的妖能,每日抹在面上,很快就能生出新肌。”他抚了抚她脸颊上的伤痕。 暖融的五月连夜风也带着温热,窗外月色明亮,一看明日就是个晴朗的好日子。 他每夜都要抽出空背着沉约出宫。 对于她的逃离沉约震怒,下令严防城关,边境更是死守,只准进,任何人不得出齐国。 一些在他国有生意的大富商开始还闹了一阵,结果被抓进大狱直到再无异议才准放出。如此霸道毫无通融,其他富商哪怕背后有官员撑腰者也不敢再造次。 陈纭想出齐国,难。 只能静待时机。 可七哥为了她执意伐齐,岁思馆最后送来的消息,沉约递书与陈王,陈王后于他齐国做客,而他不日将册其为霜妃,同样的文书还同时送给了梁王与晋王,狠狠地打了陈国国君的脸。 陈逸怒火攻心,当即下令调拨四十万大军往齐境边城,由锦王统率,镇北侯为先锋,伐齐,救回王后! “阿仇,送我回陈。” “好。” “边境、如何过?” “我自有办法。” 她立于窗边,仰望苍穹,月辉仿若为她渡上一层霜,清冷、孤洁。 仇喜良何曾见过这样失意的陈纭,纤细而羸弱的背影,让他只想拥入怀中好好呵护。 “等太后丧期一过,我便送你归陈。” “沉约、是不是很难过?” “他没有时间难过。太后骤崩,朝局纷乱,小妖精……齐王身上所扛的担子,远比你我想的更沉、更难。” 是啊,他很难,可是谁又不难呢? 那个高座上,享受人臣俯拜敬仰,必然也要承受为君者应有的责任与担当。 她无权怨怼谁,沉约对陈国所作的策略,也不过是一种理性的选择,是对自己的家国百姓生存负责任的一种做法。 捍卫自己子民的利益。他是如此,七哥亦是如此。每个国主都是如此。 “早些回去吧。”她不动声色退开他的圈揽。 “我明日、再来看你。” 仇喜良的手僵了一瞬,明明近在眼前,却不可触碰的身姿……叫他心头一凉。 原来抓不住,才是最疼。 黑影于太后丧期第十日才出现,刺杀完成,他也为皇宫禁军所察。棘手的是太后密卫,个个都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