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条纹领带,袖扣领带夹一应俱全。 得体正式的装束,让你知道他会在站起时系好扣子,端正衣襟。 再往上看,最抢眼的必然是微白的两鬓,阅历在男人身上凝聚成绅士的儒雅,极深的眼窝为他的脸增加了混血儿的气度,连接鹰钩鼻与M型唇的是恰到好处的法令纹。 这副好容貌,足以让他成为年轻人里最成熟的,中年人里最青春的男人。 关键是看上去很有钱,能榨医药费。 朱邪按耐住经期的困意,期待他开口陈述病情。 “女医生能治什么病?” 朱邪正准备介绍自己的业务范围,男人轻蔑地站起,双手撑在桌上俯视她道: “小姑娘扛不住这行的压力,就早点回家,相夫教子。” 尸体在说话。 朱邪的转椅向前一滑,突然撞上软乎乎的肉块,低头一看,居然是神情惊慌的翟星。 一刻钟前,翟星偷坐在朱邪的椅子上,等她回来,突然听到门口传来熟悉声响:“我儿子就是她负责的?” 肃穆的声线,是他父亲,翟昇。 吓得翟星当即钻到朱邪办公桌下,躲了起来。 选秀前期,几个营销热搜都是翟昇花钱买的,集资灌水,也是父亲在保驾护航。 结果他一个绯闻,搞得翟昇老底都快被扒出来了,他来找他,怕不是要扒了这不孝子的皮。 翟星在朱邪的办公桌下,抬起我见犹怜的眼睛,抱住她的脚踝比口型:救,救,我。 他的嘴做出“我”字时,朱邪一抬脚,就把黑皮鞋的尖头塞进了他嘴里。 同时手起刀落,颔首垂眸。 “我说手术刀怎么不见了,原来在你手上。” 女医生清冷的声音里竟透出嗜血的笑意,翟昇额头滚下冷汗,顺着她的视线低头望去—— 手术刀的确在他手上。 手术刀扎穿他的手背,钉立在桌上,刀柄犹因巨力在轻颤。 桌上是总裁父亲汩汩的鲜血,桌下是爱豆儿子涓涓的口涎。 可朱邪不满意。 “这位患者,怎么不叫了?” 她瞥一眼翟昇为忍剧痛咬出血的唇峰,想让他更痛一点。 朱邪不喜欢身体虐待,除非忍不住。 敢在经期惹女人,不是上赶着……找死么? 女医生的视线从眼镜上方悠悠望来。 明明身处高位,翟昇却感到了藐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