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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夺卿卿 第7节


    皇弟来信问拜神求子可还顺利,她照常回了过去,并在信中言明,江南风景秀美,要多留几日。

    幼帝巴不得裕安长公主和驸马爷多多相处,快些生子,传来的信中满口允了。

    正巧江南的盐商账目出了点问题,恰叫了邵瀛去督查,好叫二人多留。

    这一来二去,整整在江南逗留了将近半月。

    裕安长公主足不出户,本以为养伤这几日会再见到她的。

    谁知道除了郎中还有送膳食来的人之外,就再也没有见到她了,不止她,就连旁人都没有过来打搅,他就这样安心地住了下来。

    好像真的只是替他考虑的......

    衣食供应,俱不相缺,反而细心周到叫人怀疑别有用心,他在这里,并没有旁人来打扰。

    只是,这天下真有这样好的事情?

    无一不是绕着一个利字打转。

    他从不信有什么好的用心,那套说辞滴水不漏,更像是美好的陷阱。

    既买了回来,究竟是想要他做点什么?

    庆幸的是,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伤寒跟得太久,要想全都治愈,身子还需多多调养。

    他出了院门,有人上来扶他,起先他以为守在门口的小厮,是为了看守他。

    几日试探下来才知道,他们也只是尽照顾的责任,并没有对他的动向多加干扰。

    不止明面上没有派人监视他,暗地里也没有。

    似乎他的去留是由着他的。

    有注意到,那郎中每日换药之后都给楚凝汇报,他悄悄躲在楚凝所在的房梁上留意听过,似乎只汇报他身体的康泰恢复与否,今日吃了些什么。

    果真这样关心他,却又没有问他的动向。

    夜里邵瀛回来了,他照常上了梁躲着,这位驸马整日不着家,瞧着两人呆一块时也很是奇怪。

    不似寻常夫妻那般如胶似漆,楚凝于他说话,甚少有交谈,偶尔几句,也客客气气,驸马甚少不在这边留宿。

    会不会他们的身份有假?

    她并不是公主,角斗场里,也有不少充身份的人,一日就能识破好几桩。

    今日用了饭,邵瀛留下来了,晚了一更,他并没有走,是要在这边歇。

    楚凝命人去抬水,先紧他沐浴,心情略沉重了起来,寻常夫君留宿下来,女子不都喜笑颜开吗。

    如何一副愁态?

    灭了烛火,很快底下就没有动静了,守了一会,本欲要走,忽而听到几声似有若无女子的吟娥。

    她的嗓音惯来这样的软绵无力,却和第一次听她说话时不一样了,更婉转悠媚。

    两人在做什么?

    这不似,好好说话的声音,再小声密谈也不会似这般。

    掀开瓦片往下瞧,少年的视力极佳,借着从窗台打洒进帷帐的月色,瞧见了里头的景。

    女郎的面色不似,刚见时的温婉。

    更多情态。

    眼睛含着春水般,露出来的皓腕欺霜塞雪般的白净。

    那双干净的手,此刻攥握成猫儿爪的模样,挠在男人的后背。

    藏了很多小钩子,她盘起来的长发铺洒了满铺,有一些黏汗藏进了被褥里,有些垂落往塌下。

    男人......

    再不用看,也知道在做什么。

    少年俊美的脸色忽而爆红,他迅速扭开目光,仿佛被人钉住了,并没有仓皇而逃。

    明明没有再看,可刚刚瞧见的画面,却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尤其那双手和那双眼睛。

    风雨只维系了不到一炷香,少年缓和平稳过来,终要提步离开时,停了。

    内室传来水声,不多时,那男人离开了。

    他消融于月色,背影匿消在旁房。

    张麽麽领着仆奴端了水进来,少年往梁的另一旁藏了藏。

    “公主,驸马爷走了。”

    女子似乎不多在意,只一声,“嗯。”

    “...的事情......”

    什么事?

    凑不过去听不清了,脑子里掀起来的热还没有消退,又怕再看见,为自身计,少年抿着唇,还是凑了眼睛过来。

    好在她已经坐直了,甚少拢了衣裳,居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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