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光穿透云层,映射出一片夺目生辉的金光洒在皇宫大殿的琉璃瓦上。 承龙殿三通鐘响,鐘声方停,两列禁卫军手执戈矛护道排列殿前,威武不凡。 朝堂一片纷乱,眾臣窃窃私语着昨日两位皇子被落入大牢命运未卜,今日镇国公李鼎又未列朝堂,事非寻常。 内侍一声唱喝:“太─子─驾─到!” 顿时一片鸦雀无声,百官垂手肃穆。 墨君阳一身白袍金边锦衣正装,踏入了大殿。 文武百官同时叩跪。 目光扫过群臣,墨君阳忽而一声高呼:“翰林学士林耕樵何在?” 一中等身材蓄山羊鬍的官员自后出列应道:“臣在。” “宣旨吧。” 林恭樵躬身向前,由内侍手中接过一个明黄色的捲轴。 打开捲轴,林耕樵恭敬谨慎,一字一字,朗声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詔曰,朕之皇子墨庭墨宇,食君之碌不思仰报皇恩,大逆不道勾结李姓外戚盗卖官绸,毁我大墨国民生之基石根本,其恶行罪大至极,当处极刑。然,念其受奸臣蛊惑,误入岐途,深有悔意,诚实招供不诲,故法外施恩免其死罪,飭令监国太子详查全案后去皇籍,发配边疆。钦此。” 正当群臣愕然,议论纷纷之时。 内侍再次走向前来,双手捧着一个方盘,上面又有一个明黄色的捲轴,还放着一大一小两个四方物品用红色金丝绸缎包着。 林耕樵拿起捲轴打开来,继续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詔曰,朕在位三十馀年,竭尽心力,今龙体多病亟需清心休养。未免朕于休养期间荒废延误政事,赐大墨国玉璽及兵符予太子墨君阳,朝中政务由监国太子全权决断,毋需面圣请示。祺望皇太子墨君阳秉朕之仁德续大墨国之安康大业。钦此。” 殿下朝臣一阵悉动中,墨君阳由林恭樵手中接过玉璽及兵符。 霎时,心中气血翻腾,百感交集。 昨夜…… 深夜晋见父皇,他拟好了旨意要处墨庭墨宇灭门极刑。 父皇气若游丝地问他:“阳儿,你难道不念手足之情,不怕天下人说你残害兄长,失了人心?” “儿臣问心无愧不怕人言,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等重罪若不处极刑,天下人不平,必失民心。” 皇帝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阳儿,父皇知道眾皇子之中你最堪大任。很好,为我大墨国你可以大义灭亲,父皇不如你。”父皇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他慌了手脚想传唤太医被皇帝制止。 “但是,父皇不能见手足相残而不救。阳儿……”皇帝无神的眸子缓缓转动着,目光流露出乞求,“父皇若退位,把这万里江山交给你,你能放你的两位皇兄一条生路吗?” 黑眸一沉,他倏地双膝跪下扣头。 “父皇怎能如此说,天下人必说儿臣趁父皇龙体微恙逼迫父皇退位,父皇岂非陷儿臣于大不孝,遭天下人唾骂。父皇万万不可。” “你若真有孝心,便放你的两位皇兄一条生路!” 皇帝分明是要为两位皇子脱罪。 他无论如何绝不能答应。 但是父皇气息微弱,面色惨白,咳嗽不止,一时之间他乱了方寸,“父皇,儿臣……儿臣……” 皇帝的声音虚弱如飘絮般,费尽气力断断续续说着,“阳儿,父皇虽又老又病,但不糊涂。你想要这片江山很久了,父皇相信你会是个好皇帝,只是你杀戮之气太重,父皇本希望你再多沉潜歷练些时候……罢了……父皇的传国玉璽和兵符你拿去吧。尔后奏章詔书不必再拿到朕面前来请示了,大墨国是你的天下了……留你的两位皇兄活命吧……” 离开皇帝寝宫的时候,他的心口抽痛着,一阵莫名的悲凉满溢胸中。 躺在龙床上那灰发苍苍的老人他曾经深深地恨过,而今见他风烛残年声声唤着他:“阳儿”,从未尝过一丝父爱的他忽然感觉到父皇话语中对他殷殷的爱护。 太迟了…… 他忍住盈眶的泪水转身大步跨出皇宫。 手执玉璽及兵符,金鑾殿上,墨君阳俯瞰群臣,高傲而孤绝。 朝堂之上,先是一片死寂,忽地一人领声高呼,紧接着眾臣齐声应和,连呼数次,“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响彻大殿,直入云宵。 剑眉高扬,脸上一抹渺远的微笑,从此大权在握,朝阳高昇,君临天下。 ==================繁简体分割线================= 晨曦微光穿透云层,映射出一片夺目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