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分,楼台水榭柳叶萧萧,满天繁星坠入水底,伴着两个临风玉立,修长的倒影。 一个是剑眉凤眼,华贵飘逸,俊美得连星月都黯然失色。 一个是明眸皓齿,眉清目秀,英气中带着沉静。 此刻的墨君阳,楼台之上,志得意满,迎风而立,举头仰望无尽的苍穹,直想仰天长笑,振臂高飞。 “墨云啊,你对今夜所见可满意?” “殿下满意就好,墨云奉旨行事,令行必达而已。” 冷漠的语气让墨君阳一怔,目光扫向墨云。 见他低头垂着眼,眼睛凝望向地下。近来,他总是这种姿态,一付听命行事,不愿多言的神情。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不再敞开心对他说话,每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方说出口,不说错一个字。 想起从前,他们一起读书,一起练剑,墨云像对待弟弟那样的溺爱他,不捨得他受丝毫的伤害。 所以,当墨云受到那样的欺凌,他悲愤欲绝,有一瞬间,几乎想与他共赴黄泉,来生再做兄弟。 今日的一切,他运筹帷幄精心策划,原以为,墨云会和他一起共享復仇的快意,不料,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冷言冷语。 “墨云,抬头看我。” 墨云抬起头,看见太子的目光直直盯着他。眼神犀利,深沉,还有几许难懂的心伤。 “墨云,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说吧。今夜你我不是君臣,你是云,我们是兄弟。” 闻言神情微微一窒,墨云勉强笑道:“好,既然殿下坚持,墨云尊命。” “此刻说的话,不是对殿下说,而是对着从小一同长大的,墨云的手足而说。” 目光避开太子,莫云眼神飘向天际。站在这里,感觉如此接近天空,浩瀚苍穹,繁星漫天。 夜色如此安祥,星空如此纯静,彷彿不久前那一幕幕凄厉的画面,从未发生过。 一幕幕凄厉又血腥的画面…… 太子对着墨庭冷冷地笑着:“皇兄不肯招供无妨,牢房里逼供的方法很多。”语气一顿,“但是,皇兄金贵之身,自是不能对皇兄用刑。” 然后,看着泪痕满面的男童,他说:“皇兄慢慢地想,愿意招供的时候吱一声。皇兄考虑的同时,皇弟让人演齣好戏让皇兄瞧瞧……” 接着示意侍卫将男童拎至墙边,推倒在阴冷的泥地上。 “你要做什么?他还只是个孩子。你要是个人,就放开他。一切都与他无关。”墨庭的声音颤抖地变了调。 “是啊,还只是个孩子。当年,你戏弄我,凌辱墨云的时候,我们不也正是这年纪吗?这才符合皇兄的品味不是吗?”刻意拍拍墨庭的肩,太子戏謔地说着。 “再说了,我不是人。你不是叫我小杂碎吗?从来没有把我当人对待过。”太子对两边侍卫使了个眼色。 密室内被押进来三个銬着脚鍊身穿囚衣的猥琐男子。似乎是早已经被授意,一进来便往男童身上扑去。 男童凄厉地叫了起来,声声哀号撕心裂肺,三个囚犯毫不手软,三两下将他剥个精光。 墨君阳缓缓踱步至橡木椅上悠然坐下,耳里听着惨烈的哭喊声,一双眼睛盯在墨庭的脸上,声音轻柔如水,却冷冽如冰:“皇兄,是不是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呢?” 墨云知道殿下不伤大皇子的身,他要凌迟他的心。 但是,为什么墨云觉得,自己的心正在被凌迟? 只见墨庭全身簌簌发抖着,双眼欲裂,脸色死灰般的惨白,紧咬着的牙关喀喀作响。 “皇兄,当年墨云大难不死,你说这孩子有没有那么命大呢?”太子仍是笑着,那笑声愈来愈阴狠。 男孩凄凄切切的嘶喊声在乌血斑斑的四壁上来回盪着,“爹爹,救命啊,救救孩儿啊!” 墨庭胸前剧烈起伏,猛喘着气,却硬着心不肯低头。 终于,挺不住的,是墨云。 唰的一声,不顾太子讶异的眼神,他抽出腰间配剑走向墙边,“让开!”墨云沉声暍退三名压倒男童的囚徒。 剑尖直直指向男孩颈间,寒光闪闪…… ==================繁简体分割线================= 深秋时分,楼台水榭柳叶萧萧,满天繁星坠入水底,伴着两个临风玉立,修长的倒影。 一个是剑眉凤眼,华贵飘逸,俊美得连星月都黯然失色。 一个是明眸皓齿,眉清目秀,英气中M.BOwucHIna.CoM